贺景砚突变的态度,带着森然和锐利,让在场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安定侯突然直起了身子,又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过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气场却冷峻的令人无法忽视,实在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就连他,戎马一生,在陛下跟前见惯了大场面,听见那话,都微微有些错愕。
不过自己这个大儿子自小循规蹈矩、张弛有度。
如今一醒来,便如此震怒的提了这件事情,想必是贺云策做的太过,让宋熹之受了不少委屈。
想到这里,安定侯眉毛竖了起来,对着贺云策开口道:
“云策,你到底又是做了什么事情?你从前竟是扬言要替你大哥休妻?本侯还活着呢!你的祖母也还活着!”
“你娘教你的规矩呢?你是学到了狗肚子里?”
听着自家兄长突然的斥责和父亲突然的发难,让贺云策的心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地狱。
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垂在身侧的双手捏了捏拳头,又是艰难的开口:“兄长,从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都是我误会了大……”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贺景砚又是喊停:“你对着你的大嫂道歉吧。”
贺云策深吸了一口气,垂眸望向了床榻边缘的宋熹之,想起前世的种种,他没有丝毫犹豫,而是直接朝着宋熹之鞠躬致歉:
“大嫂,对不起,从前都是我误会你了。”
“从前我的一言一行深深伤害到了你,你相信我,我日后再也不会了。”
这一次,他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
他无比希望宋熹之能够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