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一听这话,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今日似乎开心极了:“小叔,若安呢?今日阿砚醒了,若安怎么没有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她的每一句话,对于贺云策来说,都是杀人诛心的存在。
他的脸色也越发的僵了:“如今太晚了,若安生了病,已经睡下了……”
安定侯听见这话,也点了点头:“生病了就不必出来了。”
“如今夜已经深了,等过几日侯府办个宴席,好好为阿砚庆贺一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贺景砚便拦住了他:“父亲,不必大费周章,我苏醒的事情不必有太多人知晓,免得传回边疆去,西戎又要有异动。”
听见这话,安定侯也点了点头,他握着贺景砚的手没放:“好,那为父吩咐侯府众人,全部瞒下这个消息。”
他说着,又是不忘语重心长的提点贺云策:“云策,你听见了吗?可千万别往外说。”
贺云策沉默的点了点头,又是笑了笑:“怎么会呢?我自幼都是听兄长的吩咐的。”
贺景砚听见这话,突然转过头,眉骨凌厉,墨黑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
“云策,多谢你,我昏迷的这些日子,是你挑起了侯府的大梁,实在是辛苦你了。”
戎边数年,统领三军的气势,让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震慑和威严,天王贵胄般的气度,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令人无比信服。
贺云策也不例外,听见自家兄长的肯定,他突然有些震惊,又是有些欣喜。
两世之中,他是第一次听见了来自贺景砚的称赞,似乎那座巍峨的山峰,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了。
安定侯听见这话,神情也微微变动了一下,似乎对贺云策的态度松动了不少。
可还未等贺云策众人回过神,贺景砚又是开口了,脸上的神色依旧未动,可语气似乎冷了不少:
“从前我还未醒,辛苦你管教家嫂,时刻扬言替我休妻。可如今我醒了,你的大嫂很好,不需要你再做这些逾越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