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安感受着贺云策绝情的举动,睁着眼眸望他,表情里满是不可思议:“这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吗?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她神情癫狂,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你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你,可从前是你求着我去治人,此刻也是你与我一起去开得香楼,什么叫我害得你好惨?”
“这是我逼得吗?”
贺云策听着她尖锐的嗓音,只觉得自己耳畔嗡嗡的响,他想要说话,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接着,宋若安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哀恸了起来,她脸色灰败,浑身大汗淋漓,再次拽住了贺云策的袖子,放软了声音,苦苦哀求:
“夫君,我真的不能在官府受刑,否则我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了。”
“……求求你,去给姐姐道歉吧,去向宁王求情,说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认罚,我们给银子……求求京兆尹让他不要打我啊……”
这次可与在侯府里受了家法不同,在侯府里受刑,没有人知道,受得也是私刑,就算是祠堂里的婆子再如何厉害,也终究打不死人。
可官府的鞭挞,不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刑,那行刑的衙役还都是手上见过血的!
这让宋若安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接受?
她怕了,这次是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