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回答,看样子十分笃定,她才缓缓放下了心。
前世此刻距离贺景砚的死期还有一年有余,而且她也诊断不出来,大概不会出什么事情。
宋熹之松了一口气,又是把青铜赶了出去:“以后专门的事情,还是交给专门的人来做吧,三七会药理,好端端的你接手做什么?”
青铜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称是。
看着他小腿处的青紫,也不能施针,宋熹之心中难过,便又是为他双腿按摩了一下,促进了他双腿的血液循环。
好让他浑身的肌肉不要绷得那么紧。
做完这一切,她才沉沉的躺在了贺景砚的身边,心中思绪万千。
宋熹之躺了片刻,又是觉得不甘心,于是直起身子,望着贺景砚安静的模样。
这个人倒是奇怪,虽然是个活死人,但是嘴唇时刻殷红水润,看上去软软的,似乎泛着莹莹的烛火。
她有些突然有些意动的咽了咽口水,但是想起辛夫人那日说过的传说,于是她也不敢如往日一般孟浪。
宋熹之盯着唇瓣犹豫了片刻,最后忍不住用自己刚刚按摩过双脚,但是没洗过的手,捏住了贺景砚的唇瓣。
“刚刚我还担心别人虐待你,可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便要开始虐待你了。”
“我的手刚刚摸过你的脚,现在在捏你的嘴,没想到吧?”
“你放心,你这嘴我可从没想过占便宜。”
宋熹之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着,又把他好看的唇瓣捏成了各种形状,声音很欠揍:“生不生气?是不是很生气?”
“辛夫人说活死人可能也能听见旁人说的话,那你快醒来,醒来打我啊!”
她以为今日知道了母亲的事情,她会彻夜难眠,但是没有想到,躺在贺景砚的身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宋熹之睡得很沉,感觉很安稳,一觉就到了天明。
日光从窗子外照进来,宋熹之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昨夜为贺景砚按摩、翻身,都是些体力活,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