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隆半怜悯的瞅着张千军万马,慢悠悠地出声,早些年他在港岛那一带活动就与张海客打过交道。
这人不仅面黑心狠,手段还阴险毒辣,但凡被张海客盯上的倒霉蛋,基本没得好下场。
张鈤山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闹剧,丝毫没插手解围的念头。
齐苏的速度有些慢,他被脚下崎岖不平的路况折磨的不轻,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很少,完全一副拒绝与人交流的自闭模式。
张启灵倒还好,眉间神色一派轻松,仿佛没受到一点奔波劳累的苦闷,但吴斜的体力不如他们几个,清秀芙蓉面已经有了几分肉眼可见的菜色。
王胖子则更不堪,整个肥胖的身躯大半全趴到了马背上,由身下的马托着他前行,一行人大概八点左右出发,跋涉了一下午,途中也没休整过,或多或少都有些疲累。
到了傍晚,落日的霞光映满整个天际,远远的,齐苏瞥见前方似乎有片很深的峡谷。
张鸣风强打起精神,清润的声音难掩复杂和激动,“就这里了。”
张海杏抬眼,目光微微闪烁,接着点了一根香烟,烟雾缓缓掩盖住她脸上的表情。
齐苏面上有了一抹疲态,他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手搭凉棚状,远处看这个小山谷显得很平平无奇,张海客掀起眼皮,一个翻身从马背跳了下来。
不久其他人跟着下了马,张海言揉着微微发僵的手腕,打量过后,不屑的开口,“这下面埋的就是假青铜门?”
他去过长白山,知道青铜门里的秘密,当然有资格用这种轻蔑的语气。
张海言说话的时候,张鸣风怔怔的看着这片苍茫的峡谷,神色有悲有喜,心中慢慢涌起难以言喻的情绪波动。
为了防止里面的斗尸失控,他以及他父亲在此隐姓埋名将近五十年,现在终于可以结束这命运了。
这是张家造的孽,当然也必须由张家承担一切后果,身旁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沉浸在莫名情绪中张鸣风猛然惊醒,对着边上的张海杏怒目而视。
他本来就不待见张海杏,眼下更是不客气,冷冷的说,“你不准去那。”
“你——”张海杏的脾气同样不是泥捏的,见张鸣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气的柳眉倒竖,“腿长在老娘我身上,老娘想去哪就去哪。”
解语臣慢慢地从后面走来,见这边气氛微妙,好像随时爆炸的火药桶,眉头向上微挑,“两位眼下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两人充耳未闻,各自僵着,谁也不肯相让,张海杏面上带笑,漂亮的眼睛不时扫向张鸣风。
双方对峙了一会,最后张鸣风退了一步,不过脸色稍沉,显然不是特别愉快。
张启灵看着那边热闹,没有说什么。
圣婴默默地伸手扶额,对这几个小张的人情世故已经不报任何期望了,虽然他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同样简单粗暴。
张海客活动了一下骑马骑僵硬的身体,率先朝着山谷走去。
地上积雪深厚,都快有膝盖高了,山路难行,雪地就更加困难,他们都十分小心,不时停下观察周围,免得出现意外情况。
随着距离推近,已经能够看清楚那扇假青铜门的全貌,齐苏没觉得多震撼,他见过正版货,在他看来,这假的是造的非常鬼斧神工,但也就这样了。
圣婴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九尾我感觉这里面的东西很凶。”
齐苏闷头赶路,懒得搭理圣婴,张启山眸光微闪,好像中二少年附体,蔑视的看了眼圣婴,沉声道,“那巧,我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