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顺打开诏书,见箫思安与六皇子没有跪拜的意思,便直接开始读诏书。
“朕承天受命,御宇二十四载,夙夜勤忧,以保社稷。今天命将至,大去之日不远矣,为求江山永固,南梁长安,特立三子箫思安为储君,以定国本。……”
康王听闻诏书的确是立箫思安为帝,伸手就要抢。
箫思安抽出龙榻旁边的天子剑,直接放在了六皇子的脖颈处,冷声说道:“老实听着。”
如今局势紧张,没有命令,谁都不敢先动。
宝顺好像全然没有受到突发状况的影响,继续读着:“
宸王秉性纯良,德才兼备,自幼长在民间,心怀天下,爱民如子,可堪大任。故朕圣裁,立箫思安为储君,望其勤勉政事,以天下苍生为念,保我南梁江山永固,万民安康。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康王冷笑一声,后退两步,避开箫思安的剑,说道:“不过诏书而已,京城外有本王的数万边军,如今宫中已经被本王的禁卫军控制,这些朝臣都是支持本王的,你们又能奈我何。”
叶行舟站起身来,说道:“王爷是说崔大人手里的那些东西吗?被老臣不小心给烧了。”
朝中众臣听到这话,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怀疑,皆是看向跪着的崔邈。
崔邈仍旧跪着,一言不发。
康王看向崔邈,眼神中冒出杀意,说道:“本王便知道你不可信,众位臣工还不知道吧,你们家人如今该到宫里了,若是支持本王,待事定之后,论功行赏,若是敢反本王,待本王的边军入城,咱们便挨个清算后账。”
箫思安冷笑一声,说道:“边军乃是南梁护国根基,你莫不是当作你的私兵了不成?”
康王疯狂的说道:“若是本王坐不上那个位置,这南梁留着有什么用。”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惊,南梁虽是箫家当朝,但是终究不仅仅是箫家的,更是众位臣公与南梁百姓的,岂可因为一人灭之。
箫思安说道:“你不用等了,边军从未调动,你所谓的城外兵马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