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小,很白很干净,像一团小小的棉花一样。
林芷一边打游戏,一边笑着说:秦鹤,你家狗成精了。
秦鹤摸着小小的狗头:它就只讨好你一个人,对于不太认识的其他人,可凶了。
林芷继续打游戏,冲小狗笑了一下:它多大了来着?
秦鹤沉思了一下,摸着下巴说:十二岁了,不过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
林芷倏忽爬起来,面色凝重:嗯?怎么了?
秦鹤带着担忧的表情,实话实说道:年纪大了,也是老狗了,宠物医院说让我们看开一些,可是这怎么能看开呢,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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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很想抱一下那条狗,秦鹤就拿过来透明防护服给她套上:抱抱吧,它是真的很喜欢你。
那一刻,林芷当然是想到了小欢。
小欢活了十六年,也已经去世了十二年。
那条小狗,它叫做乐乐。
那一年的乐乐,作为一条十二岁的老狗,已经精神萎顿,时常睡觉。
那一年的乐乐,对着林芷吐着小小的舌头,甩着尾巴,表达着自己的开心。
那是林芷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快乐的日子。
虽然,那一刻,她的心里,已经很为乐乐担心了。
乐乐对她很热情,在她手里蹭了蹭。
还躺在地板上,露出它的粉红色的肚皮…
那一刻的秦鹤说:果然狗随主人,哈哈哈…
林芷从这样的回忆里醒来的时候,沈珏已经入睡了,他双目紧闭,睡的很香。
林芷的眼泪,流在了床上,无声无息。
她并不想吵醒沈珏,只想独自难过。
于有人处,她的那种极力的忍耐,已经持续了很多很多年,持续了很多很多时刻。
于独处时,时常崩溃大哭,崩溃到极致。
这就是这七年来,她反复在过的日子。
因为有些话不能说,所以诞生了无数的谎言。
她和秦鹤真正相处的时间,好像实在是太少了。
他们也从未以这样的姿势,这么近的距离在一起过。
他们去上城的那两次,她都是带着保镖的。
他们两个也都是住不同的房间,隔着一堵墙相约打游戏。
少年时代的纯洁与美好,仿佛可以治愈一生的伤,也可以成为一生永恒的,难忘的回忆。
尤其是那样的回忆里,住着最初美好的,深爱的人。
她的秦鹤是世界上最好的少年,可是…
她耳机里是《琴师》: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
北星遥远与之呼应
再为你取出这把桐木琴
我又弹到如此用心
为我解开脚腕枷锁的那个你
哼着陌生乡音走在宫闱里
我为君王抚琴时转头看到你
弦声中深藏初遇的情绪
月光常常常到故里
送回多少离人唏嘘
咽着你喂给我那勺热粥
这年月能悄悄地过去
灯辉摇曳满都城听着雨
夜风散开几圈涟漪
你在门外听我练这支曲
我为你备一件蓑衣
琴声传到寻常百姓的家里
有人欢笑有人在哭泣
情至深处我也落下了泪一滴
随弦断复了思乡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