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自己床上,被酒精麻醉了思绪,麻醉了神经,头脑却依然持续的清醒,身体细胞在渐渐入睡。
沈珏注视着那灯光闪现几秒后又熄灭,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发微信给聂慕:陆白问我林芷怎么样,还问我铁树开的什么花,问我想不想谈恋爱,你说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应该不能啊?
聂慕秒回:你心里有答案了吧?你饭桌上装的连我都没看出来,他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发现了蛛丝马迹?
沈珏:自然肯定不会是林芷也喜欢我,她恨不得和我保持半个地球的距离…
他话说到了一半,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么巧被他看到他开车送她去南大?
否则没办法解释陆白这一系列迷之操作…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和林芷是一路人?
聂慕:老沈,你想到什么了?如果陆的发现了什么,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沈珏:他是想,撮合我和林芷?因为他的语气很奇怪,完全不和吃醋沾边…他出国这几年发生什么了?
沈珏想,乔寒和陆白出去是不同学校,能问出来什么吗,算了还是别问了。
这种隐私性问题,不能随便问,何况也不在他感兴趣的范畴。
以陆白的段位和脑子,自然分寸自知。
聂慕:如果他真有这个意思,那对你是最好了,他和林芷两个搁这里唱大戏呢,给谁看?给陆家看?给你看?大可不必啊。他出国发生了什么不重要,他那脑子,分寸自知。你还是操心你自己,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不过依我看,林芷是块硬骨头,不好啃。你看她大一的那些事儿,我觉得,她人品自然是没问题,大抵是太出色了遭人嫉妒,不过藏的挺深,太聪明太有手段了,这一点倒是和你,不谋而合。就像你们昨天的打扮一样,会不会是陆白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
沈珏:衣服纯属巧合,睡觉吧想的脑壳疼。
聂慕:你喝酒了?果然是走心了,难得啊,睡吧,有事儿找我就行,哥只要不在手术台上和诊室里,随叫随到~
沈珏:好。
聂慕:祝你梦见你的花,也祝你梦想成真…
沈珏没有看到这条消息,他已经在酒精催化下,陷入沉睡。
梦里是林芷面目表情的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再也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林芷醒来,手机是陆白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今天要光彩照人,靠你了。
她到二楼衣帽间,挑了件白色连衣裙。
难得她会穿的,收腰设计,能完美的展现身材,是那年苏于归送法国高定时,品牌方又特意量身定做的赠品,那件高定是礼服,只适合舞台或者宴会,不适合日常。
这件也很好,虽然太修身容易喘不过气,不过为了陆白这嘶,忍了。
鞋子也是品牌方送的配套的,灰色珍珠钉珠设计款,七厘米高,细跟,只适合好看,不适合多走路。
她上好了妆,在粉红色与大红色之间,选择了大红色口红,气场更强,很好,非常好。
难得上妆的脸上,依然是自然健康的肤色,美貌是底色,妆容是加持色,在绝对的美貌面前,即使是最普通的素面朝天,荆钗布裙也能瞬间碾压,何况惊心装点,那必然是,惊为天人。
这样惊为天人的林芷,又一次,击中了沈珏的心。
周六,他依然是准备去公司的一天。
他换了台车,刚开出去,就看见一身白衣的林芷踩着高跟鞋上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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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这是陆白的车。
他们去约会?穿成这样子?
他真想跟踪,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仿佛被猪油蒙了心,就直接把车开去了玉堂。
坐进办公室开完线上会议,他用内线打给王柏:杜若惜进公司了吗?
王柏:已经上了几天班了,沈总你找她?
沈珏:你给我她的电话号码…
王柏发了一串号码到沈珏微信上。
沈珏到隔壁一助办公室,用座机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接通:你好?请问你是?
沈珏:若惜,我是沈珏。
杜若惜沉默,然后开口:珏哥,你找我有事儿?
沈珏:你和林芷,是大学室友?
五月的夏日,南城进入缠绵的梅雨季,碰巧今天是艳阳天,闷热的天气里夹杂着微弱的绵长蝉鸣,像一个人濒临崩溃时的,无助低语,悲哀呻吟。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适合离别。
我带着绵长的回忆回来,试图挽回我们的爱情,殊不知你早已经,弃我而去。
你曾说,心绪和底线不同的人,注定背道而驰。
我不曾心死,把头埋进尘埃里。
你说从未爱过的那一刻,我知道,从我的心开始动摇的那一时起,我们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记忆里。
那一瞬间,我追悔莫及。
我们的爱,自此,无药可医。
丁樱一身白色衣裙抵达山抹微云,这是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