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在短暂停顿后恰如其分变成了吃惊。
“恭祖,此乃何意?你乃陛下任命的徐州牧,岂能私自让人。”
虽然大汉已经衰微,陶谦依旧是大汉任命的官员。
虽然汉室早已经失去官员的任命权,但刘隅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倒也没有什么错误。
“皇叔,请听我一言,并非是我不尊朝廷,实在是我年老体弱,已经难当大任。”
“曹操虎视眈眈,徐州危亡恐怕只在旦夕之间,刘皇叔受陛下信任,位居司空,我向皇叔请辞,乃是正道,皇叔为了徐州百姓,当令用贤明,才能救徐州于危难。”
“恭祖此言差矣,徐州在你的治理下,物阜民丰,百姓安居。如今虽然遭受曹操攻击,但远远还没有生死存亡的关头,若说任命贤才,当今天下,有谁能比你陶恭祖更熟悉徐州事务,更适合这个职位?”
刘隅这个论断,清晰明确,有理有据,如果说论徐州政务之熟悉,民生之了解,除了陶恭祖,这天下的确没有人能够做到。
“恭祖,快把印绶收起来,此时曹孟德还在忙于兖州的战事,无暇顾及徐州,如我所料不错,曹孟德平定兖州,最少需要半年时间,这段时间,恭祖可整顿徐州军务,积极备战,等曹军来攻时,我自会在旁相助。”
陶谦双手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在他的想象中,刘皇叔既然以中兴汉室为己任,自然不会放弃轻易得到徐州的机会。
徐州下辖六郡,人口近三百万。
在当今这个时代,毫无疑问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能够占据徐州,对于刘皇叔中兴汉室,肯定是一大帮助。
面前自己主动相让,刘皇叔为什么会直接拒绝?
陶谦沉思片刻,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一定是皇叔担心自己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让出徐州,所以才不肯接受。
“皇叔,出让徐州,是我心甘情愿,请皇叔万勿生疑。”
“恭祖,快快请起,这件事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如今就是徐州的最佳人选,徐州的事务,你还要多尽心啊。”
“皇叔……”陶谦还想再说。
刘隅直接打断他,说道:“恭祖,切勿再言,今日你若是想请我饮酒,我就再喝上几杯,若是再让徐州,那我只能就此离开了。”
说完,起身欲走。
陶谦见状,急忙放下印绶,向刘隅行礼道:“皇叔请坐,徐州之事,我不再提起,今日只饮酒,不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