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向城外,城防工事坚固,箭楼高耸,护城河宽阔,易守难攻。
寿春乃是坚城,易守难攻,河山城三层防御,可谓是要塞一般。
只要守将不犯浑,便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也是能够防御的。
司马懿心中暗赞,同时也意识到,真正的防御不仅仅在于城墙之高、护城河之深,更在于人心之固、策略之巧。他决定派遣最信任的将领来把守这关键之地。
“张辽、牛金、胡遵,你三人即刻接管寿春兵事,八公山等堡寨亦需安排心腹之人,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司马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三位将领闻言,神色一凛,齐声应诺,随即领命而去。
寿春城必须要用完全可以信任的心腹守卫,否则的话,被汉国间军司策反了,那就有得他哭的了。
毕竟再坚固的城池,也会从内部瓦解。
处理完军事布局,司马懿才缓缓步入寿春城中的都督府。
府内陈设简朴而不失威严,墙上挂着的大幅地图显示着魏、吴两国的疆域,每一座城池、每一条河流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司马懿坐在案前,沉思片刻,正欲提笔书写,忽闻门外通报:“司马师、夏侯玄求见,有江东消息禀报。”
司马懿抬眉,示意二人进来。司马师先行一步,抱拳行礼道:“父亲,江东大局安定,但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动,汉国在吴郡动兵,并且聚兵镇江,似乎有意伐徐州,不可不防。”
夏侯玄紧随其后,补充道:“校事府的探子曾试图接触吴王孙登,孙登态度暧昧,既未明确拒绝与我方合作,也未表现出积极之意,行为颇为奇怪。”
汉国在边境陈兵,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这个孙登……
司马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孙登此人,谨慎有余,怕是担心我方探子是间军司假冒,此等反应,反倒是证明了他内心有所动摇。此人,或许可为我所用。”
孙登亡国破家,自己的女人以及孙仲谋的妻妾,都被那刘公嗣羞辱,心中自然不满,这是可以利用的。
在关键时刻,兴许还会有大用。
毕竟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吴国境内太过平静,这并非好事。我们需要打破这种平静,让局势活跃起来。”
“整顿兵甲,做出欲攻合肥之态,以此牵动汉军注意力。同时,在吴国旧地散布谣言,说魏军将有大动作,让江东人心浮动。”司马懿的计策环环相扣,既显其深思熟虑,又显其用兵之诡谲。
接下来的日子,寿春城内外一片忙碌。
兵营中,将士们加紧操练,铁甲与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战马嘶鸣,尘土飞扬,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弥漫开来。
司马懿亲自督战,他的身影穿梭于各个训练场,时而指点江山,时而亲自示范,士兵们士气高涨,对即将到来的“战役”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校事府细作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江东各地,他们或是装扮成商人,或是扮作游历的学士,将司马懿精心编织的谣言散布开来。
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江东百姓与士兵之间传播,一时间,人心惶惶,关于魏军即将大举进攻的传言甚嚣尘上。
而在寿春,司马懿则表面上保持着按兵不动的姿态,实则暗中观察着江东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真正的战争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是人心与智慧的较量。
他要的,是让江东自乱阵脚,为将来的大计铺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东的局势果然如司马懿所料,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一些地方官员因谣言而心生异志,军队中也出现了不安定的因素。而这一切,都在司马懿的掌控之中。
“时机将至。”
司马懿站在都督府的窗前,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淮水东流,心中默念。
接下来的一步,将是决定魏、汉两国命运的关键。
若是能够将决战的战场放在寿春,对于大魏来说,也是有利的。
毕竟能够有地利的优势。
不过话说回来,汉国五路伐魏,这五路之中,魏国都是有地理优势的。
只不过……
这五路,他司马懿在何处,魏军的胜率,便会高上一些。
这是他司马仲达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