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忠早就查出乔风意来路不正,并非晋国之人,与晏骜川和南许同路,朝夕相处,他总是要多个心眼。
“我并未将姑娘看成坏人。”
司马忠起身,替乔风意倒了杯茶,“只要得了姑娘一句话,我回京城也放心了。”
“阿忠,你一大早抓着乔乔问什么呢?”
头顶传来下楼的一阵踏踏声,南许打着哈欠,坐在两人桌前。
“问问你们一路上发生了什么趣事。”
司马忠笑了笑,“听说你昨日又光荣负伤了?”
“小伤小伤,不值一提。”
南许摆了摆手,从糕点里挑出一个最精致的小兔子牛乳糕放进乔风意的碗里,“长得有点像你。”
司马忠抬眉,见乔风意默不作声,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般继续吃饭。
“你们起得倒是挺早。”
晏骜川下楼,见几人都坐在一起用早饭了。
“昨夜审问得怎么样?”
司马忠抬眼,看向楼上宋枳软的屋子,才道:“招了。”
南许兴奋地睁大眼,“招了?”
“只招了他一个人。”
司马忠深吸一口气,“应当是怕连累族人和手底下的人,
只说自己一个,至少京城里的人还能留些情面,替他照顾其他人。”
小人有恶中之善,君子有善中之恶。
信王可恶,却亦有软肋。
晏骜川猜到恐怕是这个结局,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会儿就启程,父皇那边还在等我,我便不随你们去临安府了。”
司马忠道:“信王的地位可不低,满朝文武都盯着,早日归去,父皇才好做决定,
再者,那些被卖掉的姑娘们,也得着手去救回来,时间不等人。”
饭桌上兄弟间说了些话,时辰不早,司马忠便预备启程,只是要上马车时,又回头看了眼二楼。
“宋姑娘还不下楼吃早饭吗?这样对肠胃不好。”
晏骜川看着对方,语气意味不明:“你倒是很关心她。”
司马忠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