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琦虽然年纪小,但受家里疼爱,小小年纪晏家就给她配备了专门出行的马车。
晏琉身为外男,自然不好同宋枳软同车,便随马夫坐在了外头。
晏琦一路上叽叽喳喳,问宋枳软有没有去过她常去买衣裳的那家‘金缕衣’。
金缕衣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成衣铺,里头的衣裳布料精细,款式亦是新颖,只是价格昂贵,里头的衣裳甚至高达上千两。
依照宋枳软先前的身份,自然是在里头买过衣裳的,但她娘说过,里头衣裳虽然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钱,后来连她也少去了。
如今沦落到这个境地,宋枳软只怕连那衣裳的边角料都买不起。
昨日曲夫人虽然说送来月例银两,但他们出门早,还没等到账房送过来。
宋枳软也不好说要等到月例银子来了再出门,这样就违背了昨日自己说的身上还有不少钱。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如今捉襟见肘的情形,她自己想着都觉失笑。
今日恐怕真的只能站在边上瞧着了。
金缕衣在西市最繁华的地段,寻常百姓路过都得加快脚步,生怕多瞧一眼就要被人白眼。
宋枳软也是提心吊胆跟着晏琦下了马车,眼前楼阁雕梁画栋、碧瓦朱檐。
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为了取悦京城中富贵人家打造的,风雅脱俗,又不失华贵。
“阿枳妹妹,进去吧。”
晏琉走在女子身侧,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不禁红了面颊。
晏琦牵着宋枳软的手,自来熟地往里走。
“这不是六姑娘吗?”
金缕衣的金掌柜见晏琦来了,连忙出来相迎,“久日不见六姑娘,当真是生得越来越美了,
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天仙下凡了呢。”
金掌柜常年在京城中贵人堆里混迹,早就练得巧舌蜜嘴,见财主来了,自然要捧着人夸。
“这位姑娘是……”
金掌柜转头看向一旁的宋枳软,觉得有些面熟,却又说不上名字,不过见这面容和气度,也知道不是寻常人。
只是…这身衣裳倒是有些发旧了,还是京城去年时兴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