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魏冉轻声对我说着,抽出腰间长剑指向义渠王。
“阿冉!”太后大惊失色:“你做什么?还不退下!”
义渠王将两名幼子护至身后,对着魏冉怒目而视:“内弟,你这是意欲何为?”
魏冉不言,只举剑相向。
“呵…何为?”高台上的阿稷缓步走下,冷笑出声:“这骊山,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竖子!”义渠王额间青筋暴起:“我乃你母后的夫!”
“夫?你问问母后,谁才是她的夫?”阿稷怒指着义渠王:“她的夫是孤的亡父,是葬在这王陵之中的先王!”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带着这两个野种,在我大秦的国土上横行无忌!”阿稷浓眉倒竖,神情癫狂。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阿稷的脸上。
“你这逆子!阿悝和阿芾是你的亲弟弟!”太后颤抖着手哭泣道:“你怎能说这样的狠话!下这样的狠手!”
“母后,孤从来就不想要这两个弟弟。”阿稷抬起头,颊边出现一道掌印:“孤永远都不会承认他们!”
“住口!”太后怒斥:“都给哀家退下!放义渠王父子三人离开!”
大殿内的众人纹丝不动。
“哀家说退下!”太后声嘶力竭。
仍旧无一人放下手中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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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冉?”太后不敢置信地望向魏冉:“连你也不听从哀家了吗?”
“哀家是你的阿姊!”太后终于痛哭失声:“你连阿姊的话都不听了吗!”
“阿姊,臣弟的过错,日后但凭你如何处置。”魏冉面上浮现一缕隐忍的苦涩:“但今夜,义渠王必死无疑。”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们要逼死哀家吗!”太后崩溃地悲泣起来,脚步虚浮着已快要站立不稳,还未离开的叶阳公主赶忙上前扶住她。
“阿姚,看见了吗!”义渠王嗤笑起来:“这便是你的好儿子和好弟弟!”
“舅父,你还在等什么?”阿稷冷眼睨去:“忘记你答应过孤的事了吗!”
魏冉闻言,举剑向义渠王走去。
“不!不阿冉!不可以!”太后企图上前揽住魏冉,却被阿稷狠狠地拂了开去。
魏冉立时便和义渠王缠斗在了一起,剑影刀光间,惊慌的尖叫在大殿内此起彼伏!
“媛儿!”正当我心急如焚地观望着魏冉时,却被白起一把拉至身后,寻了几个士兵保护了起来。
“叔白!”我焦急万分。
“别怕,有我在!”白起对我点点头,立即提剑加入了战斗!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决战,义渠王必败无疑。
他护着两个孩子渐打渐退,被逼至了折角处。
我听着太后和孩子们绝望凄厉地哭喊,听着这满殿奔走的错乱哀嚎,不禁手脚颤抖不已,背上冷汗直冒。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可在这王权斗争之中,哪里还有半点亲情!
魏冉几次进攻,都因为要避开孩子而误伤自己,他的臂膀已血流不止,我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阿冉!”
眼看着他受伤越来越多,我已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一把推开身旁的士兵冲到了前面!
“不许过来!”他听见声音后对我吼道,却被义渠王再度砍伤!
“阿冉!”我只觉得那刀如同划在了自己身上!
“别动!”他焦急喊道。
“舅母退后。”一只手钳住了我的臂弯,我转过头去,阿稷淡漠的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