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刁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马车上的人大手一挥,就有几个士兵出来,要去拖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多次求见公主不得,你们究竟把我妹妹怎么了?青天白日的,难不成你这个媚上欺下的玩物,还要打死我不成?”跪在地上的男人眼见讨不到说法,气的大骂起来。
我却隐隐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玩物?文楚公主竟然还养玩物?再看马车上那人放荡的模样,可不就是男宠咯?并且这男宠还与魏冉面容相似?天啦噜,这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啊竟然被我看到!
“犬儿。”
轿辇内传来一道娇纵慵懒的声音,接着一只白皙柔美的手伸了出来,精心修剪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手指上戴着一对黄玉指环,华美绮丽。
听到呼唤的红衣男人,立马双手扶住文楚公主的手,讨好的为公主掀起了车帘,公主俯身出了轿辇。
我暗自惊艳,这文楚公主、果然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不同于我和云月这种平板身材,身形虽纤纤,却体态丰腴,绰约多姿。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宫裙,裙边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外罩着一层嫣红的纱衣,纱衣虽薄,却也密密的绣着大团的牡丹。
腰间束着腰封,腰封上挂着两串装饰,一串是块光泽莹润的汉白玉,一串是金器打造的铃铛,动辄环佩作响。就连盘起的发髻,也在阳光的照耀与头饰的辉映下,泛着浅浅的金色。
我对美人向来是乐于欣赏结交的,若不是她难以接近的话。
“好美。”我不禁感叹道。
“本宫之前本不欲降罪于你,可你却三番两次的送上门来。既说我的犬儿是媚上欺下的玩物,不就意指本宫,是那放纵昏聩的主子?”文楚公主半倚在那男宠身上,眸中寒冷。
犬儿?这名字起的,半分也未拿他当作人看,还妄言取别人狗命。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地上的人又连忙磕头,额角已渗出了鲜血:“还请公主放我妹妹归家,我绝不再惊扰公主,求公主开恩了我母亲心愿,求公主开恩啊!”
“你那妹妹既卖与我公主府,生死都是我公主府的奴婢,自是本宫说了算,岂容你置喙!”公主语气阴冷:“实话告诉你,她进我公主府不过月余便偷盗金银,被本宫施以杖刑挨不住死了,此时,恐怕早已化成灰了。”
话说完,文楚公主竟露出了一丝得意又满足的笑容!太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简直是诛心!
“啊啊~”听到消息的男人,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哭嚎:“我妹妹从小便胆怯软弱,怎会做那偷盗之事!分明是你们草菅人命,你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那人说着就要往前扑,只恨不得立即杀了那立于马车上的二人,却被两边的士兵一下就擒拿在地,动弹不得。
“拖下去让他长长记性,下次胆敢再冒犯本宫,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文楚厉声说着,眼神狠毒的扫过周围观看的百姓,人群默默,皆无一人敢出声。
她说完便要进轿辇,转身时不经意往茶楼上看了一眼,我被吓得本能的缩回了头,却见魏冉不知何时,也静静的立于窗边。
“你还看!”我半蹲着扯扯他的外袍。
“本侯难道怕她不成?”他答到,复又嘲讽我:“胆小如鼠。”
“你是不怕,你有太后撑腰。”我暗中翻了翻白眼,他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
“还美吗?”头顶又传来他的讥笑。
“美则美矣,只可远观。”我听着车轱辘渐渐远去,起身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