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媛。”我怂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了。”我尽量把声音压低了些,免得引他不高兴,毕竟他腰间的长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带走。”他说。
后来我就到这里了,从服侍我的小丫鬟云月口中得知,这是齐国的将军府,将军吩咐她好好照顾我,但是不能让我独自去往任何地方,所以,我已经困在这小院子里半月了。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将军打的什么主意,从那日带我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小院的唯一出口,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把守着,唯有院中两棵花开正艳的桃树,还能让我高兴点儿。
妍丽的花朵儿被微风轻抚着,阳春三月,真是个好时节。我从石阶上站起身来,踱步走到桃树下,拾起地上掉落的花瓣叹息道:“这不知所措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姑娘,奴婢刚煮的蜂蜜饮,您要用一些吗?”云月端着托盘放在廊下的矮桌上,这小丫头的年龄身形,都与我上一世的表妹相仿,性子也温柔,总让我生出好感。
“好。”我答应着走了过去,端起杯盏抿了两口,忍不住向云月打听道:“你可知你们将军带我回来究竟为何?”
“奴婢先前只是膳房的粗使丫头,从未见过将军,更不知将军是何用意了。”云月低眉顺眼的。
“唉,算了。”我有点儿泄气。
“姑娘不必着急,将军若是有事,必定会先来寻您的。”云月轻声回答着我,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我不禁又有些同情起来,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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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你不必这样拘束,我被捡回来前,还只是个小乞丐呢。”我拍拍她的肩膀,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若放在现代,一定是青春洋溢父母疼爱的。
因为年纪小,她并不像别的婢女一样格式化,听了我的安慰后,冲着我甜甜一笑,便娇俏着跑开了。
“唉。”我撑着脑袋靠在垫子上:“人总是这样,安慰得了别人,安慰不了自己。”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所处的齐国究竟是哪个齐国,这将军府的将军又有什么三头六臂,云月是从小就在膳房帮忙的小丫头,连将军府也没出过,一问三不知。
我只能根据这半月的观察,大致推断是战国时期,然而历史上的春秋战国是一个动荡混乱的时代,我连几雄几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早知道当初的历史课上,就该少打点瞌睡。
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了。我把剩下的蜂蜜饮一干而尽,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混一日是一日。
在我醉生梦死的又混了几日后,一日午间,一个有点儿面熟的士兵,带着一个老头儿找了过来。
“姑娘。”他行的大概是他们的军礼,我赶忙从布垫上站起来,学着云月的样子,对他施以回礼。
“姑娘不必客气,我是奉将军的命令,带人来为姑娘作画的。”他说完也不待我回答,就示意老画师开始作画。
我这才想起,那日在草棚外,他就站在将军的身旁,怪不得这么眼熟。
“像,这个是最像的了。”老画师盯着我,没来由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画师慎言。”士兵出口打断老画师。
“是,老朽口无遮拦了,请姑娘安坐于蒲团之上,不动即可。”老画师边说边便拿出一匹布帛,磨了墨开始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