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娣周一来学校后,就一直在住校,没有回顾野那。
弟弟和弟妹把她救出来,后来又给她提供了住所和工作,现在甚至还把她托举到念大学。
如果弟弟他们家里需要人帮忙,她也能帮得上忙。
那别说从学校到干部大院坐公交车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到了。
就算车程要两个小时,那她也愿意每天提前两个小时起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弟弟他们家里房间紧张,四个孩子都大了,她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大姑姐还在弟弟弟媳家住着。
顾野他们不知道会因为自己招多少人议论。
所以她就和大多数学生一样,住在学校里。
周末也像柚柚建议的那样,直接泡在图书馆里。
学校的氛围她真的很喜欢。
没有人会对她这样的年纪不结婚而对她指指点点,就算有点摩擦,但是大家总的而言都是友善的。
她还有之前的工资,柚柚带她去了银行,办了一张存折,身上留了二三十块钱,剩下的钱都存进去了。
每个月学校还会给她发补助。
学校的食堂也便宜,不仅花不完,还有的剩。
一切都很美好,顾盼娣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和高兴过。
但是某天下午。
她刚从图书馆里出来,打算回宿舍拿热水瓶去接热水。
现在很多同学为了方便,都直接把热水瓶放在宿舍楼下或是食堂门口,这样就不用再回宿舍拿热水瓶。
但顾盼娣怕丢,她干活也干习惯了。
一个热水瓶不便宜,把热水瓶放在外面,她总觉得不踏实。
刚走到宿舍楼下,刚去外面逛了的室友看到她,大步跑了过来,喘着气说:“盼娣,校门口有人找你,说是你的家人。”
顾盼娣一听到家人,下意识就以为是柚柚来了。
但右眼皮莫名狠狠跳了两下,左胸口也传来一阵阵心慌。
同学见她傻站着不动,催她:“你快去啊,我要回宿舍拿热水瓶了,你记得去啊。”
“等等。”
顾盼娣缓缓呼出一口气,问同学:“找我的人,长什么样啊。”
同学回忆了一下,“两个男同志和一个女同志,男同志看着年纪都挺大的,应该是你长辈吧,其中一位下巴上还有一个特别大的黑痣,女同志倒是看着蛮小的,我看他们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难道是你老家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