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权贵的关系错综复杂,大家都是拐着弯的亲戚,一时间,不少人家都愁得不行。
倒是有人脑子灵光,女眷去一家,家里的男人去另一家。
实在不行,老子去一家,儿子去另一家!
皇帝才不管这些人的为难之处,他正好趁机看一看,谁是五皇子的人,谁是六皇子的人!
栾雍听到消息,嘿嘿乐了:“不错,就让那些爱巴结的犯难才好!”
他反正是谁家也不去的,不用左右为难!
“让老大媳妇备两份厚礼,人不到礼到就好。”
胡氏迟疑道:“父亲,真的谁家也不去?不如,世子去六皇子府,媳妇去五皇子府,或者宁国公府?”
她琢磨着,抚宁侯和五皇子是表兄弟,要是从这边论的话,自己的确和五皇子更亲一点。
就是一想到再次踏入宁国公府,胡氏有点憋屈就是了。
谁让人家的姑娘争气,一跃成为皇子妃呢?
忍忍也就是了!
栾雍摆手:“不必,我说了,咱家哪儿也不去。你和老大别为难,就说我和你母亲身子都不太爽利,要你俩床前侍疾!”
“孝道”二字一压下来,比什么都管用。
反正甭管真的假的,安国公府里的药味比上个月更浓郁了几分,就连下人们的脸上也没了笑容。
世子夫妇更是闭门谢客,足不出户。
据说两口子昼夜不歇地给安国公夫妇侍疾,很是用心。
到了两位皇子大婚那天,整个京城都热闹得不行。
满眼都是红色,还有侍卫一把一把往人群中抛铜币,那铜币都是新铸的,簇新簇新。
老百姓闻讯而来,都跑到街上去看迎亲队伍,哄抢喜钱。
五皇子和六皇子骑着高头大马,都是一副喜气盈腮的模样儿。
二人身着红色喜服,喜服上还用金线绣着龙纹,喜庆中透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仪。
藏在人群中的栾雍和姜芙也伸长了脖子。
他俩扮成普通老百姓,换了布衣布鞋,跑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