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用手遮着嘴,打了个哈欠,郎轶总算告辞。
临走之前,他告诉姜芙,近来要小心文贵妃。
她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文贵妃再没个反应,我都怀疑她前二十年是怎么做宠妃的了,难不成就靠着躺在床上伺候男人?”
郎轶没想到姜芙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语,一时间甚至想不到要怎么回答。
姜芙也没指望他回答自己,转身就去睡觉。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前两次他留在寝殿,姜芙都怕得要死,生怕郎轶拧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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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居然都能做到呼呼大睡了。
她闭上眼睛,面朝里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留下郎轶一人,像个值夜的小太监一样,蹑手蹑脚地拉起帐子,整理茶具,吹熄灯火,关好门窗。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说了几句话,他很心安。
第二天一早,文贵妃便以需要亲自照顾有孕的安嫔为由,拒绝来给姜芙请安。
众人纷纷看向安嫔。
她这个大肚子的正主儿都来了,文贵妃倒是好意思不来请安,大家不由得哂笑。
安嫔只好起身,向姜芙告罪:“都是臣妾的不是。”
姜芙连忙让她坐下。
“于贵妃,宁妃和安嫔怀有龙嗣,此事马虎不得,请安虽然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后你们三人每逢初一十五过来就好,如果遇上雨雪寒冷天气,那就干脆不要来了。”
姜芙把话说得很明白,但凡不蠢的,都明白她的意思。
怀孕了可以不来,但那是她给的恩惠。
其他人要是不来,那就是不懂规矩。
比如文贵妃。
闻言,于贵妃第一个高声感谢姜芙的体恤宽和。
她怀孕日子尚短,既不吐,也不晕,又因为晋位,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着神采奕奕的。
宁妃这两天也开始吐了,所以看上去下巴尖削了不少。
最惨的就是安嫔。
她每日不分早晚地吐,吃也吐,喝也吐,甚至闻到什么味道也要吐一吐。
现在她住的地方别说熏香了,就是连一朵花都看不到。
身边伺候的人也都不敢涂脂抹粉,就怕刺激到她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