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皇子,不懂礼仪吗?拍桌大喊,成何体统?”
“西越皇,是位马上皇帝,想来精于骑射,疏忽了对儿女的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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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如霜……
这话是明晃晃的说西越皇室没家教了。
皇上也这么毒舌啊。
众大臣……
皇上这是怎么了,这是不打算过了吗?
就不怕得罪了西越吗?
众大臣小声嘀咕起来。
一人道:“怕不是皇上得了失心疯吧?”
另一人道:“请大人慎言。”
“想是皇上听到了风声,西越要加岁贡,所以豁出去了,反正要加,还不如痛快痛快呢。”
“对对对,挤兑死他!”
赐木图坐下以后,胸口堵得慌。
忽听哗啦一声,身侧不远处的大水缸里,有一条锦鲤跳了起来,又落下去,溅起一片水花,在阳光下闪着光。
二皇子想要争一口气回来,他后悔刚才自己太谨慎了。
二皇子朗声道:“我等在此吃饭,这大鲤鱼闹腾得紧。”
说罢给他身边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明白的了赐木图的意思。
刺啦一下撕开外衣,甩在地上。
露出一身的健子肉。
“我给二皇子搬走就是!”
说着就上前,双腿微蹲,马步扎实,两只大脚踩下去,腾起两团尘土。
众人……
这是要把这大水缸搬走?
那里面满满一缸水,加上这个大水缸本身的重量,足有一百多斤……
这怎么可能?
就是狗熊来了也抱不起来。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全场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那壮汉胸口一起一伏的,双臂蓄力,一把抱住大水缸。
脸上的肉因为用力直抖,额上青筯突起。
杏儿忽道:“姑娘,他一直蹲着,是要撒尿吗?”
那汉子已将大水缸抱起,听得这话,一个踉跄,水缸落地,他往前一扑,正磕在牙上。
当场就出了血。
全场哗的一声,哄然大笑。
岳如霜云淡风轻的道:“他在运力,不是要撒尿。”
太子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捂住了脸。
皇上端着茶,死死压着要笑的嘴角,手里的茶却抖了出来。
席上除了大锦的官员,还有各位诰命夫人和官家夫人,哪一个不是端庄懂礼的,此刻却再也端庄不下去了。
当了二三十年的大家闺秀们全都笑得打跌。
那壮汉满脸通红,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伸手摸摸牙,都活动了。
“废物!”
赐木图怒道,又给第二个汉子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