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将我们叫住可是有什么事?”季常明将江清漓拉至自己身后,警惕地问。
商贩左右看了看,很小心的模样,他抬起手用特别小的声音解释道:“公子,你们是外来客,可能不知道,今日是我们晏城城主娶媳妇的日子,集市里不对外开放,除非……”
商贩伸出食指和拇指,揉搓了一下。
“岂有此理。”季常明震怒,“天子脚下还有这种事情。”
“嗐,两年前老城主晏安侯死了,这城主之位便落在了小侯爷身上,咱们这位小侯爷打小就三爱好:贪财好色喜赌。”
“这不,今日娶的人就是他十七位小妾。”商贩摊了摊手,摇头惋惜道,“就是可惜了这些好姑娘。”
“自古以来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晏城城主难不成强取豪夺?”季常明眯起眼睛。
“可不嘛,这晏城里谁家姑娘好看,明日一早聘礼就到了姑娘家,咱们都是小老百姓,哪儿敢和侯爷对着干。”
商贩向季常明倒了一肚子苦水,季常明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嗐,我也是看你们不是晏城的人,特意来劝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进去,今日可就别去了。”
“可今儿不是小年吗?晏城的百姓不用赶集市?”
“自然是要,这不,咱老百姓给的钱,名义上叫做是给城主的贺礼,实际上是把过路钱改了名字。让这钱听起来名正言顺。”
“谁家好人,三五个月成一次亲。”
季常明听到这话,气愤地不行手上d?w?q拳头都紧了,她咬着牙俯身到江清漓的耳边:“夫人,今日怕是不能陪你逛城了。”
原来这才是晏城的真容,他人口中的晏城,被多少人美化的过了头。
“夫君,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江清漓也很生气。
她抬起头的时候过于猛了些,嘴唇刚好擦过季常明的脸颊。
季常明以为这是她肯定的奖励,眉梢一喜:“为夫定会好好领教这位城主大人。”
商贩还没听明白,就看见她们视若无人的样子。自觉地缩回了头,蹲下身子藏在自己的小货铺下面。
他可是听人说了,不能看什么亲热画面,容易被人抹脖子。
也不知是听谁说的。
季常明抬头看了看,发现店铺老板没了影子,她往店铺后方走去,看到老板正抱着头,抖着身子。
看到对方如此害怕,季常明退开了小步,蹲下身子:“老板,请问这新妇的家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