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修曾经笃定的认为，这就是缘分。

如果这不是缘分，那么什么是缘分呢？

但这不是缘分。

缘分是哪个拿着记录纸，笑着从体育馆的另一端朝他走来的少年。

是苏云溪见到后，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是两人刻意伪装起来的熟稔。

当然，在此之前。

柳天修就能感受到了苏云溪身上那股子若即若离的感觉。

所以，在那天的步行街，柳天修没有提前说出今天要说出的话。

他想，他应该正式一点。

人生第一次告白，应该正式一点。

即便是遗憾收场。

轻轻地敲了敲一旁的桌子，伴随着咚咚的声音。

苏云溪也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看着靠在床上含笑的柳天修。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柳天修问道。

苏云溪则苦笑着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在此之前，她第一次把十八年的事情告诉了柳天修。

还包括所谓臆想之中的未来十年。

“不了，明早再回去吧。”

苏云溪摇摇头说道，又拎起了一旁的馄饨，已经凉透了。

“饿么，要不我再去买一份？”

苏云溪看着柳天修问道。

柳天修饶有兴致的看着苏云溪：“你在被告白后，还能这么镇定，还真是有趣。”

苏云溪耸耸肩，“被告白而已啦，你又不是我第一个拒绝的人。”

柳天修顿时哭丧着脸：“你去给我买份小蛋糕吧，感谢。”

“完全欧克，我这就去！”

苏云溪挥挥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按照地图找到了附近还在开着的蛋糕店，魔都的夜晚灯火通明。

倒是很有安全感。

给郭芹发了晚上不回去的消息，却迟迟没有回复。

对方大概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本想着给林白发个消息，却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看着城市的风景，苏云溪此刻其实并不如在柳天修面前。

所表现的那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