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几位老大人看不过去把自家最闹腾的子侄拉走了,这才慢慢歇了火,有什么可吵的,他们吵的再厉害也轮不到他们做决定。
有一个为了降火气连喝了好几碗冰饮的御史摸了摸撑到的肚子,心中默默想着下次大朝会该如何参谢宁一本。
太不像话了,有些话能这么明着说吗?
谢宁可不管他们,改日就直接上疏议拓宽女子官路,女子考上科举不再是只能任官坊里的女官,而是同她和袁璨一般能真正进入朝堂,只是遭到了很强烈的反对。
夏相将对于谢宁新法的意见书给她,见谢宁面色淡然,便知道刚刚在朝堂上的急眼不过是装出来的。
“长宁可要去台谏?”
谢宁将视线自折子里收回,“多谢夏相厚爱,我现在还是得留在此位,不然新法易断。”
就像当初,他们便是如此斩断和歪曲石相新法的,所以谢宁得守着这个口子。
夏相沉默了。
谢宁将折子收好,她等会儿还要去上值,并没有时间专注看夏相的意见书,只能看个大概,知夏相是真的有此心思,谢宁便指了一个人。
赵蕙兰,夏相的外孙女。
她去扬州已有三四年了,也做出了诸多功绩,只是升职无门。
夏相自然是个清廉的人,便是赵承然是他的女婿,他也没有多加照顾,反而更为严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