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谢望之才揉着谢宁的脑袋道,“世道如此,女子需要保持清白,遵女戒,妇人需要遵守三从四德,需与外男保持距离,不然就是不守妇道,流言蜚语便会接踵而来。
要知道,利器伤人,言语也会杀人。”
当初他的父母出去做小生意的时候就总有人对母亲说三道四的,便是家里的祖母,也是成天指桑骂槐。
谢望之一开始也的确不理解,不过他不理解的是那些人为什么要去骂他的母亲,就是他的亲祖母,也要教他恨他的母亲,说他母亲不守妇道,若不是父亲坚持,祖母早就唆使父亲把母亲给休了。
但是他会自己去看,去思考。
他的母亲出去摆摊卖钱,都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他的笔墨纸砚和书本束修,都是父母风雨无阻卖包子吃食挣来的。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怪他的母亲不如其他妇人一般贤惠在家,而是在外抛头露面呢?
正是因为知道母亲的辛苦,他才更能体会其他女子的不易,以及她们所处的环境给她们带来的束缚。
但是他也无力改变这个世道,只能让自己的小家不受那般束缚,便是女子,也能如男子一般自在些。
如他一般想法的人定然也不少,所以不是人人都是章老三,但想法与他相悖的人更多,因此不成文的一些规矩才会如此。
“在大夫眼里,病人不分男女,有的女子不敢去看大夫,是惧怕外面以及家里带给她的非议,往往有的女子会受不住选择自缢。
可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分别的,所以在我们家,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