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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转瞬即逝,大军休整完毕,准备动身回京。
大军走得并不快,三日之后,才看见圣云城城楼。
没有预料之中的百姓夹道欢迎,圣云城大门紧闭,阿善弩见状,皱起眉头,右拳高高举起,下令停军,对身边杨祁南说道:“有些古怪,全军列阵!”
不多时,城门从内缓缓打开,李密先单人单骑缓缓而来,见到不远处那茫茫四万大军,高声道:“在下李密先,可否请大将军阵前一叙。”
杨祁南皱眉道:“义父,小心有诈,干脆让孩儿先擒了此人,再做打算。”
阿善弩摇了摇头,笑道:“为父虽不是司空厉、百里劲那般的武道高手,可对付李密先这种读书人,一只手也能打趴下一百个,无需多心,容为父去会会他,我到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完单骑出阵,朝着李密先缓缓走去。
虽说李密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杨祁南仍是唯恐有诈,命人递来弓弩,以防不测。
很快,一文一武两位权臣在圣云城下相会,阿善弩率先开口道:“李大人,本将与你交情好像还没好到那个份上,怎的今日由你亲自出城迎接?”
李密先轻摇羽扇,笑道:“在下先恭喜将军大胜归来,将军有所不知,在将军离京这几日,在下已联合其他三位将军发动兵变,洪江死于皇宫,如今西平已改国号为辽,由云溪岛岛王区云溪称帝!”
阿善弩闻言巨震,那抓着缰绳的右手不自觉握紧,可脸色如常,不动声色道:“所以李大人今日前来,是想要本将束手就擒,归顺新帝了?”
李密先瞥了眼阿善弩那只青筋暴起的右手,说道:“将军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在下心中所想,怒王昏庸无道,整日只顾醉生梦死。如今天下四分,正是英雄当立不世之功之际,今日侥幸胜了曹勃又能如何?这次梁国派出十万大军,若是他日派出二十万、三十万,将军又当如何抵抗?将军有不世之才,为何甘心屈居洪江之下,难道不想逐鹿中原,创下一番伟业?”
阿善弩冷声道:“李大人今日若是只为来当那什么区云溪的说客,还是别白费口舌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先帝于我有恩,我阿善弩又岂能做那反复无常的乱臣贼子!不管洪江品行如何,她身上始终流淌着先帝的血,这仇,我得替先帝报。”
正要下令进军,却听李密先冷笑一声,啐道:“荒谬!就算先帝对将军有恩,这二十年来,也早就偿还干净了,怒王不思进取,整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中,这等昏君,值得阁下效忠?我西平大好河山,与其葬送在此人手上,不如早日另立新主,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又怎会怪罪将军!”
阿善弩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国交战尚且不杀来使,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李大人请回吧,本将虽只有这十万兵马,想要攻破这圣云城,也并非难事。”
李密先怡然不惧,讥笑道:“在下深知将军虎威,征东大军盛名远扬,冠绝西平,可毕竟刚刚经历过大战,人困马乏,就算让将军攻破了圣云城,四万大军又能剩下几人?到时候梁国趁机派兵南下,又有谁能拦得住那群虎狼之师?将军难道要为了一己私欲,让西平二世而亡?就算将军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手下那四万人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