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弄死那小子我赞成。
但要说,他被选上,这个家,就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这话,我可不同意。
你,可是嫡长子!
老三,他一个继室所生的,凭什么跟你比?”
“邓宇那小子,一旦被选上,老三的地位,咱们就别想动了。
即使有办法把他弄下来!
为……家族长远计,家族里的那帮老家伙,也不会同意咱们这么干的。
没有人会为了俗世的利益,冒险去得罪修士的家人……。”
等凌云再也听不到那两位的声音之后,她整个人才精疲力竭得松懈下来,顺势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愤怒,紧张、害怕等等,种种情绪,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紧紧的靠在墙上,以此来支撑着身体,让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缓和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手软脚软的来到,那只黄狗曾经待过的地方。
捡起玉梳,抹去地上的痕迹。
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让外人知道,她曾经来过这里。
手脚哆哆嗦嗦,步履维艰的从狗洞里爬出,顺着来时的方向,回到居住的小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邓宇上次被拐那件事,果然如他说得一般,不是意外,是他的两个伯父所为!
也不知道,邓父现在查到了哪里,有没有发现,是自己的两个兄长所为。
为了利益,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整的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二天,一大早,凌云破天荒的没有去厨房上工,而是直接去了邓父所在的院子。
不管对方相不相信,她都选择了,一五一十得把昨晚所看到的,听到的,告知对方。
至于,邓父相不相信,如何应对,怎么做,那就不是她所能左右得了的了。
而凌云所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那座院子以后,邓父不顾妻子惊讶与愤怒的情绪。
直接选择了,离开自家院落,去了邓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他直接询问了,关于邓家先祖是否是修行者的事。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他步履匆匆得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一连召见了多位心腹,做出了一系列围魏救赵般得安排。
在确认自家两位便宜兄长将手忙脚乱好一阵,无暇顾及邓宇和凌云之后。
邓父才整个人,好似无力一般,瘫倒在椅子上。
他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坐了许久许久。
直到,邓母的到来。
“老爷,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坐在这里?”
邓母急匆匆的推开了书房门,情绪有些激动的道。
邓父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语气有些沉重的道:
“宇儿,一直都说凌丫头是他的妹妹。
这两日,你就安排一下……正式把凌丫头收为义女吧!”
“老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老大老二他们得心思也太歹毒了些吧!
他们这是想害死咱们家宇儿,你就这样干看着?
不管不问?
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
邓父揉了揉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打断了邓母的话:
“那些都是小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凌丫头说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吗?
老祖要回来了!
宇儿……可能要离开我们了!”
邓母情绪有些激动,有些愤怒:
“事关于宇儿,这还是小事,那……在你心里,什么是大事……?”
她刚刚说到这里,瞳孔猛地一缩,硬生生的掐住了话头,有些瞠口结舌:
“那……那件事是真的?
你问过母亲了?”
邓父沉重的点了点头。
邓母对邓家有一个当修行者的老祖惊到了,并未注意到邓父话里的重点。
邓父刚才说的是,邓宇要离开他们了!
话里的离开,不是指临时性的离开,而是指长期的离开,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
你得抓紧时间,赶在老祖回来之前,把凌丫头正式收为义女。”
“老爷,这又关收凌丫头为义女什么事?”
邓父细细的给自己的妻子分析着:
据他打听来的消息,按照以往的惯例。
每一次邓家修行者得回归,都会或多或少的带一些邓家子弟出去。
而这些带出去的人选,一般都是在孩子们中做选择。
本着法不可轻传的规矩,这些带出去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邓氏血脉。
而凌云,不是邓家人。如果,把她收为义女,又有前段时间救邓宇的情份在,也许能够得到那位老祖的认可,跟着一起去。
哪怕是去打杂,也好过邓宇一个人去,孤掌难鸣,没个帮衬!
而且,邓父没说的是,依他对凌云的了解,那个丫头,表面看起来……
好似有些不求上进,有些惫懒,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