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既公,是时尚应策划大典矣。如婚礼久拖,报端笔锋恐不测。”
闻言,顾北城颌首应是。内心紊乱如麻,尚未洞见母亲今日言辞殷殷,且不再提及反对之声。
“君甫自机场疾走还家兮? 雪晴呢,独行矣耶?”
杜凤琴察未见林雪晴影,猜度子归,伊独行千里。
顾北儿点头,“我延其归日数日。”
“善哉,安排即妥,但望雪晴仍逗留他邦。风波暂平,怒海之獠已缉拿,案情将收尾。”
“母辛矣,感谢。”顾北城答礼,转身步入静房,休憩顷刻。
顾北城仰望天际,玉床轻软,疲顿侵骨,魂牵梦绕,却又失眠夜阑。
案机响矣,林雪晴之信闪目以视,思量片刻,接电聆听。“嗯。”
“公子,已抵家兮?”林雪晴声细入微,顾北儿仅作微颔:“嗯。”
航途已观雪晴之简讯,然未覆,心牵静仪尚疑。月下露台上,林雪晴听见电话那头之单字,心中悸动复炽。
原以多聊些,忽被冷遇彷徨,热忱如火,陡消散也。
“能安全抵还,宽吾心。知晓君康泰,已无甚忧。”
彼端仍默不作声,令林雪晴黯黯神迷:“吾挂之矣,愿尔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