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村这边,
罗大壮刚坐下吃饭,还没扒两口,隔壁桌的两个老叔就打起来了。
“三七的田地一直是我在种,凭什么分出去给你?
我们有租约的,每年一百斤粮食,帮交公粮,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罗五被人拉住,越说越气。
马上就要割稻谷有收成了,这个时候要分地,不是明抢吗?
“三七人都没了,租约作废,咱们两兄弟,全部平分最公平。”罗四理直气壮地说,一点不让步。
旁边邻居看不下去,出声,
“平分得租约到期,把粮食收后再商量。”
“没错,三七是个明理的,说不定早有安排。”
“两兄弟说几句就打起来,像什么话?”红河村的老支书神色严肃,骂道。
两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罗大壮从包里拿出罗三七写的信,也是遗嘱,先给老支书看。
“我老丈人有留话,田地等租约到期归还村集体,
这个宅基地也归还,房子捐给村里。”罗大壮说完,也顾不上两兄弟的脸色,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吃饭。
罗四和罗五面对罗大壮,大气不敢喘,眼底的不满快溢出了。
老支书看完信:“是三七写的,字迹我认得,你们俩都别争了。”
“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做我们罗家的主?
宅基地是祖上的,我哥也无权这么处理。”罗四指着罗大壮说。
罗五立刻附和:“没错,他一个外人,拿封信出来就让我们把宅基地让出来,谁给他的脸?”
老支书脸色沉如墨色,他退下来多年,罗家两兄弟一点薄面也不愿意给他?
罗大壮扒完饭:“我是个外人,但这白席,
请的师傅,还有这里办事的一切都是我张罗的。
你们是兄弟,只在吃席时露脸,也好意思来争东西?”
罗四和罗五瞳孔同时微缩,一时说不出话反驳。
他们怕付钱,一直躲在后面,干活偷懒,出钱不见人影。
“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不服就滚出红河村。”老支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狠瞪罗四罗五一眼。
这边闹的事很快在红河村传开,传到罗七婆耳中,被怼了回去。
“我家大壮做得对,女婿也是半个儿子,帮料理后事是应该的,
谁再说闲话,我撕烂他的嘴。”罗七婆怼得传话的人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