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韵寒说,“它能把心中那扇紧闭的大门轻易打开,能让你把满腔的委屈和坎坷、艰辛等都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
当那满满一杯酒下肚后,杨浩宇终于不再说那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了。
他开始对我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易。
他说自己当初好几年都没敢联系我,是觉得自己混得不如人意。
他说他那些年非常想在武汉市买套大房子再买部豪车,他想有朝一日凭自己的本事让我的父母能够瞧得起他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他说,他没有想到自己创业伊始做的几桩生意就全军覆没,血本无归,让他在十几年前才二十四五岁时就已经背负了近百万的债务。
他说那几年他很焦灼,开始借酒消愁,整日酗酒。
“幸好父母和家人没有放弃我,他们给了我许多的帮助。”
“当然,还有肯定和鼓励。”
“父母主张我先结婚。他们说男人当先成家,后立业。”
“而且我母亲对我说,老家县城有名的算命先生给我父亲算了一命,说他那一年会有一个坎,家里必须要办一件大的喜事才能够消灾驱邪。”
“我便被安排到四处相亲。”
“那一年,我前后见了四五十个女生。”
“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是吧?”我插话道。
“是的!”杨浩宇说,“用这个形容我那一年的状态,一点都不为过。”
“既然你都准备结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故意问他。
“我哪里还敢找你?”他说,“我当时已经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了,自卑到了极点,哪里还敢鼓起勇气来找你!”
“而且我当时断定,你的父母是断然不会同意让你嫁给我的。”
他说就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却又遇到了一个爱他的女人。
“他专门用了一个‘又’字。”韵寒对韩博超说,“你注意到了吗?”
韩博超一路上都在专心致志地听韵寒讲述,当然听得很清楚。
他对韵寒说,我听我东平哥讲过,浩宇哥年轻时,确实很逗女孩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