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仪木讷地接过水,啜了小口。
刚上船那会儿,谭仪因为紧张和防备可没吃燕景瑜给的东西,但是现在是真的吃了。
当然,里面没有毒,在吃食里面下毒是最低级的手段。
燕景瑜最喜欢在别人的心里下毒,下噬心之毒。
谭仪吃了些东西,脸色恢复到常态,抬眼望向燕景瑜。
虽经了些波折,却在心里偷偷肯定她不是什么坏人,甚至觉得自己一开始的防备心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燕景瑜望向河岸,转头对谭仪说:“船要靠岸了,下回再聚。”
谭仪确定了心思,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姊君其实是为了三殿下才邀我出来的吧?”
燕景瑜刚想说不是,谭仪又继续说了:“三殿下待姊君情真意切,旁人压根分不走半分目光,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先前花朝节会,三殿下一直盯着姊君,后来又将姊君拉走,我在梨花苑瞧得真切。
若是姊君同三殿下闹了什么不快,还是同三殿下亲自说清的好。
两个人的事,再加上第三个人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谭仪已经彻底把她当个陷入爱情中,容易疑神疑鬼的小姑娘,耐心规劝:“男契和女卿到底不同,有时男契不太明白女卿的小心思,以为没大事,却在不经意间生了嫌隙,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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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真心实意,有时拉下些面子什么的,说清了才好,免得错过了,反生遗憾。
我只是觉得姊君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多嘴两句……”谭仪说完对着燕景瑜歉意一笑。
谭仪整了整衣摆,拿上那支双色并蒂莲,微笑道:“姊君,船靠岸了,下回有机会再聚。”
回首之际,谭仪将花举了举,莞尔一笑:“多谢姊君赠的花。”
燕景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的紧张感并没有松乏半分。
谭仪一举一动都可亲,端庄大方,却又不失儿女情态,柔弱得恰到好处,不矫揉造作,完全是当家主母的范儿。
谭仪劝说燕景瑜时,有种知心大姐姐的味道,即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