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你趁下个月他快处斩之际叫他吃下这个,然后偷偷放了他。”东方既白把一个瓷瓶放在桌上。
“下官有一事不明,为何不在这个月他们写家书的时候放?这种时候人多眼杂人丢了也正常。”
“蠢货,他要是没把最后一封家书寄回去,你猜会怎么着?”
“不知道。”
“他要没寄回去说明什么?说明他早就知道有人要救他,所以不写也没什么事,反正还有机会见到家人,可到时候问责下来余大人自己担着吧。”
余大人连忙赔笑道:“下官愚钝,下官愚钝!”
“你可别弄错了,最好是行刑前一天给他送断头饭的时候去,去早了,他可未必会因为感激对本殿忠诚,要知道绝处逢生的稻草递对了时机才是最妙。”东方既白认真交代道。
余大人频频点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东方既白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把瓷瓶收下。
余大人立马把瓷瓶收好,一脸谄媚地看着他,心里不知骂了几声老阴逼。
东方既白突然蹲下来,把他扶起来,“余大人啊,你放心,事后你最多因失察之罪被罚些俸禄。
只要心意到位了,也就没什么大事,毕竟本殿最近手头紧。”东方既白说着还捻了捻手指。
余大人一脸肉疼地翻出了一大叠银票递给东方既白,眉开眼笑道:“殿下,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东方既白收过银票,揶揄道:“本殿的名号看来挺管用的,余大人便好好用着吧!”
话音刚落,东方既白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余大人一脸骂娘的表情,打开那个瓷瓶轻轻闻了一下,只闻到了一股糖霜的味道,然后赶紧收好,心里明白有些事知道太多死得快。
更何况上次他在公堂看似胡言乱语那番话,竟是事情真相,可见三皇子手眼通天到什么地步。
如今上了贼船是下也下不了,他现在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东方既白满意地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皇帝特别喜欢贪官了,机灵事少还会搞钱,还特别能装,明明心里已经骂骂咧咧,面上还得赔笑,真是有趣!
放过姓余的只是因为他还没弄出人命来,至于某个穷凶极恶之徒他可没打算放过,正好通往云城的河水下月涨潮,一场祸事总要有个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