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暗想你也知道啊,心知此事定是没什么希望了,长出一口气换了话题:
“先生前日说如今攻打梁国不是好时机,恐他国趁机渔利,朕这两日却又听闻一些其它消息,先生来帮朕分析分析如何?”
国师静静看了他片刻,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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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讲。”
陆承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朕前日才知,梁国那位崭露头角的嬴王,在斩杀西岚小阎王丘衡后,在梁国北境对上萧锦明,现已阵亡。”
“如今与我南禹相邻的这两个大国,西岚没了大将,梁国荣王忙着夺权,难道不正是我们坐收渔利的好时机?”
之前丘衡和嬴王的消息尚未送到宫里,陆承只知梁国京城乱事起,便已惦记着发兵,如今知道了这些消息,更是怎么想也不该就此收手。
国师不动声色地听着他把话说完,这才啜了一口茶,淡声开口。
说出的话却跟陆承想的完全不一样:
“臣前几日闭关中险些走火入魔,受了些内伤。”
陆承愣住,紧接着面色有些凝重起来:
“怎会受伤的?可严重?”
国师幽深的黑眸看向南禹皇帝,声音仍没什么波澜:
“伤倒不算太重,只是,若与梁国战神正面对上,必败。”
陆承顿时有种所有雄心壮志都破灭的感觉。
他之所以敢生出攻梁的念头,种种形势分析只不过是促成这念头的因素,但最关键的还是他手上的最大底牌,国师白子初。
他的真实实力,不在萧锦明之下!
否则一旦萧锦明迫于形势亲自出手,先别说双方兵力如何,那人分分钟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这仗还怎么打!
可国师如果受了伤,之前所有的盘算便已有一半落了空。
陆承的脸色顿时不大好,心里懊恼至极,如此大好机会竟要这样溜走,他怎么能甘心!
就在这时,国师淡声开口:
“陛下一心想出兵梁国,可是因为琰帝金卷在梁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