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田中对于社团不是很了解,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社团。他所受的校园教育根本不像是一个日本学生该有的,而有点像日本西西面的某个的国家。这导致他的信息有些缺漏,他想写退社申请来着,让由比滨顶替他的位子。
他已经将申请写好了,只是还没有交给雪之下。想给雪之下留些薄面,人情世故嘛。他加入社团还没有一个星期就退出,这多少有些将社长的面子置于地上左右摩擦。
然后他就错失了退出社团最好的机会,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
在一个给学姐们补习完的傍晚,又和太田一起回家。边聊天的同时,他一边盘算着如何和雪之下说明退社的事情。
他已经加入侍奉部一个星期整了,离开学也过了半个月,学生们的日常生活大抵已经定型了。该加入社团的已经加入了社团,没加入的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加入。
那些刚进入高中的高一们对于高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基本认识。但他们入学还是尚且算短,还没有见识到这个垃圾学校的黑暗面,被它美好高中生活的面纱欺骗着。
在经历一系列考试、无聊活动的磨练下,然后步入社会,他们会成为这个社会的基石。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事,有所成就。
雪之下对于前辈们的辅导安排到了每个星期的单天,而至于双天,无论是社员还是委托者都需要自己的休息时间。还算人性化的安排,一个星期三天的学习。
而就因为这个,田中陷入了沉思。他觉得他应该是直接退社的,可辅导前辈学习的事情,他要不要管?
要知道,他可是作为中间人,促成桐须老师和雪之下社长达成委托协议的人。按道理,他是负有一定责任的,在这件事情上。
好家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搞了。原本以为帮忙传话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了,可没想到了这群人这么狠毒,让他强行担任了中间人这个具有担保责任意味的人务。
桐须老师本可以自己直接来找雪之下商谈这件事的,老师再忙但不至于抽不出这点时间,而且由她本人来讲述,不是会更有信服力。
而平冢老师和桐须老师同事这么久,就算没有到达闺蜜那种程度,最起码的朋友关系是有的吧。这种事情她和平冢直接讲,会很困难吗?就在一个办公室里。平冢老师会不帮这个小忙?要知道平冢老师可是侍奉部的指导老师。
非由他这个和谁都不太熟的小人物田中转述,很难不让他深思。
这是赤裸裸的阴谋,他就奇怪当时雪之下听到的委托时,那么的一脸平静。这给他下套,他竟然毫无察觉,她们绝对事先有预谋。
田中已经想到那三个诡计多端女人阴森的笑容,他听到了阴谋得逞者的笑声。
是的,他确实可以不管前辈们的学习,直接退出社团,如果他是一个品格低下的人。
但抱歉,他田中也是有着黄金精神的人,虽没有高尚到圣人那种地步,但也没有卑劣到丧失了同理心。要不然他就不会将自己的稿费捐给红十字会,也不会抽出自己的空余时间去孤儿院和老人院当义工。
他所受的教育即是如此:有一份热,发一份光,就如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田中可以称得上是具有奉献精神的人了,虽然他大可不必如此。
在他是侍奉部一员,在他答应传话时,他就背负了需要完成委托的责任。
完了,落入圈套了,他这该死的责任心。可惜,他对于那些身处困境的人,无法坐视不理。他知道他无法拯救所有陷入困境之人,这是他的局限性,但他身边的他会选择尽自己的所能。
这与他的慵懒并不矛盾,慵懒只是他的生活方式,他有他作为人的良知和同理心。
因此他打消了退出社团的打算,原本他就知道他无法退出,毕竟这之中是有他母亲的手笔。可叹,他连反抗的行为还没有做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他是一只可怜虫,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自己深知这一点,他的性格被他人摸得一清二楚,无论在何层次,他都改变不了他是弱势的一方。
这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田中的性格。
身旁的太田看到突入陷入失落的田中,身边的人突然没有了声音。
“怎么?”
“没什么,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样啊。去大路家买点年糕吗?去找他玩。”太田提议道。
“我无所谓。”
田中向来是无所谓的,在和命运的抗争中从未取得过胜利的他,一贯如此。
“饼藏应该还在学校的社团里吧。”
“谁知道呢,去碰碰运气。”
于是两人绕了点路,来到了兔山商业街。
饼藏正一个人无精打采坐在柜台上看店,因为老爹去送货去了,而他老妈正在后面做年糕。刚回来的他就被老爹抓来当苦力,在这里无聊的看店,此时的他就像一朵焉掉了的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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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还没有换成便服,他的相机就这样随意的放在柜台上,整个人趴在柜台上散发着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