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缓缓地走到了迟非晚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他
目光落在了迟非晚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他触碰到迟非晚手掌的那一刹那,一股凉意瞬间顺着指尖传遍了全身。
尽管此刻正值炎炎夏日,窗外的阳光炽热得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可迟非晚的手却是如此冰凉,凉得让人心惊胆战。
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迟非晚悠悠转醒,她那浓密而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当她终于完全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如同被雪花覆盖一般纯净。
就在她转头看向床边的时候,一张熟悉却令她无比憎恶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江淮序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
瞬间,迟非晚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江淮序自然看到了迟非晚眼中的厌恶:“没良心,我守了你这么久,你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迟非晚抿了抿唇,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柔软的枕头垫在身后:“那我谢谢你。”
江淮序:“……”
桌面上还有冒着热气的水:“晚晚,不要出门了,在家专心安胎。”
“小梨子你去接送吗?”赤匪哇那冷冷地看向他。
小梨子所就读的小学需要乘坐公交车前往,江家也不愿意安排一个司机接送小梨子,几乎上下学都是迟非晚亲自接送。
做家长的难免会担心路上遭遇不测。
“我会安排一个司机接送小梨子。”
“为了孩子你可真舍得。”若不是因为她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以他平日里一贯吝啬的作风,又怎会如此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