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满嘴跑火车：“我家的绿萝一直不浇水会枯死的，还有我养的猫，它没有吃的，会饿死的，你都不知道它有多难伺候，还有，我家里水龙头好像忘记关了。”

凌寒夜一脸‘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表情。

苏妤：“……我总得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吧。”

凌寒夜：“你想要什么，我让助理去买，还有你的绿萝和猫，我也可以让人接过来。”

“有一些东西我得亲自回去拿。”

凌寒夜静静看着她。

苏妤抿了抿唇：“我爸妈的东西还放在家里，我想亲自回去拿。”

凌寒夜表情微顿：“好像一直没听你提过你爸妈。”

苏妤狐疑的抬头：“你不是调查过我吗？”

凌寒夜轻咳两声：“没仔细查。”

一开始是信息太模糊，没查到，后来找到人了，就没心思去查了。

反正也不是秘密，苏妤直接说：“他们死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死的。”

凌寒夜表情空白一秒：“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

苏妤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被拢进一个怀抱，凌寒夜声音沉静，带着安抚的意味：“你那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苏妤比凌寒夜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他们走的太突然，给我留的钱不多，连住的房子都是租的，没办法支撑我念完高中，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学校办了休学。”

凌寒夜想起幸福小区副本里她的自我介绍，心念微动：“那个时候，你在上高二？”

苏妤眨了眨眼睛，声音平静：“我学习不好，再念下去也是白搭，还不如尽快挣钱，否则交不起房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凌寒夜没有问她怎么不找亲戚这样的问题，如果亲戚能依靠，她也不会休学。

“可惜我年纪太小，挣不了多少钱。”

“后来进了游戏，我通关了，拿到了一个道具，卖了那个道具后挣了不少钱，比我以前挣的加起来都要多，所以我一点都不讨厌游戏。”

凌寒夜似有几分动容。

苏妤悄悄观察他的表情，趁机卖惨：“我知道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是游戏里那么危险，我不留个心眼，早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我那么努力才养活自己，要是死在游戏里……”

她睫羽低垂：“我没有保命道具，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凌寒夜不愿去想象如果苏妤真的死了会怎么样。

“我陪你回去吧。”

苏妤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摆脱凌寒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