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椅子上,正坐着个人,他的眉目清秀,左手手腕上挂着条明艳的朱砂禁步,不急不缓的拨弄着。
而另一只手,他却提着点墨的“笔”,笔走龙蛇的在宣纸上落下“字迹”。
不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断,让着他收尾的笔锋有些没捏住,直接糟蹋了整幅画。
他见状倒没有恼怒,而是掩唇咳了两声,将着手里的毛笔,随手投进笔洗池里。
旋即,端坐回椅子上,淡淡开口道。
“小宣,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进来都不敲门了?”
“万一我在做你不可看的事,你这双灵眼,非得破了道行不可!”
谢书仪手指不轻不重地,缓缓敲着桌面,训话似的说道。
可这话落下,非但没引起效果,那冒冒失失的小道童闻言更是不屑一顾。
“不是我说,你整天病殃殃的,跟个老痨病鬼一样,你能做什么羞羞的事?”
“我说书仪哥哥,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怎么狠起来,自己都骗啊!”
“谢宣,你......”小道童的直白,弄得谢书仪表情有些龟裂。
他深吸了口气,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应该跟个小孩计较。
小道童也就是谢宣,这时候也记起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当下也不再贫嘴,火急火燎的把屏幕亮了出来。
“书仪哥哥,我找到抑制你体内阴气的办法了,嘿嘿~”
他声音里有些急切和兴奋,骄傲的如同孔雀一样,高高的抬起下巴。
此话一出,谢书仪原本懒散的身子,过电般坐直起来,病气覆盖的脸也不自觉得沾带上“绯红”。
很显然,这句话让他情绪波动非常大了。
要知道自己的病,实在是太难医了,太多的玄门大师,全都束手无策。
这并不是他倒霉,而是自己的命格,生来就特殊,天生就能聚拢阴气。
对他来说,鬼上身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有大师说,他的命格极贵,扭转改命的反噬太大。
所以,最后他只能这样将就着活着。
当然,这样的日子不会一直下去,因为他命中有一大劫,那便是自己二十三岁生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