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队。”巡逻队的人有点不太熟练地唤了左帆一声。左帆应声回头,笑容浅浅:
“辛苦了,清理完了?”
“是。”巡逻队的人点点头,“清理的时候发现了个东西,我们组长说拿来给你看看。”
他手在兜里拍了拍,摸索两下,从兜里翻出了一个栓了银色细链的小挂坠。左帆看着在空中晃晃悠悠紫黑色哑光鹿角,片刻后伸手接过,将链子绕到了自己手上:
“行,辛苦你们了。”
——
“他怎么比你还能睡啊?你哪儿捡来个这么能睡的老婆?”
“狗屁的老婆,你小子要打架是不是……”
……怎么这么吵……再扰民老子等会起来一人赏两拳。
白辞易皱着眉掀起眼皮,眯缝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他静静地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随后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带着满足的哼哼。
死了吗?这是地狱吗这条件也太好了吧……这床好舒服被子好舒服枕头好舒服躺着好舒服啊……
“醒了。”江浕倚在门边,耳朵轻抖了抖。他斜眼看着白辞易,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早啊时榆老婆。”
“江,浕!”时榆抬腿就要踹。结果人还没踹上,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干涩沙哑的声音。调子悠悠,故意把音调拖了很长:
“早。”白辞易动了动脑袋,偏脸看向门口的两人,“你也早,老,公。”
时榆额角青筋猛跳,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他狞笑着回头,不出所料地对上白辞易笑眯眯的狐狸眼。白辞易张嘴又要说话,结果被时榆一根指头戳停了:“你再犯贱试试呢。”
白辞易扁了扁嘴,幽幽地叹了口气:“家暴了要,我一会儿就去民政局。”
江浕熟练地一把拽住时榆的衣摆,阻止了他捏紧拳头冲上去。时榆身后的伤被他拽到了,一时间龇牙咧嘴,表情更狰狞了,看的白辞易不动声色地往远挪了点。
怪吓人的,跟要吃人似的。
“别折腾了。”江浕松了他衣服,笑道,“一屋子病号打起来了不好拉架。”
“你怎么了?”时榆上下瞥他一眼,“脑袋查出病了?”
“被你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