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左帆替时榆答了,“他体内那个蛊虫,真没什么副作用吗?削弱他味觉嗅觉听觉什么的。”
“不是蛊吧。”时榆皱了皱眉,“雨林碰面那会儿我还没中蛊啊。”
“万一呢。”
“没副作用。”听他们这么三言两语的,白大褂也意识到这事儿没在开玩笑了。他敛了笑容,正色道,“这蛊虫不会影响感官,它只噬血肉。”
“行了,我是命运多舛的娇花一朵。”算是缓和缓和气氛,时榆笑道,“先换药吧,可能我感冒了鼻塞闻不到,没什么大事儿。”
左帆和白大褂目光交汇,片刻后分开,都没言语。
“耍了我这么久,最后散伙了还不忘给我开个大的。”时榆低笑一声,“再见面非得把他头掀下来。”
“白辞易?”左帆问道。听见时榆肯定的回答后,左帆接着道,“那就算上我一起吧,咱们一人掀半个。”
“再跟你们聊天我晚上就得做噩梦了。”白大褂一边给时榆换药一边加入话题,“半夜梦见你们两个手撕人天灵盖。”
他一说梦,时榆忽地又想起来,方才他们好像是说自己在昏迷时说梦话,还手舞足蹈?
怪事,他平常连梦都不做,这一次还能这么投入?
“我……你们这儿能做全身体检吗?”时榆犹豫片刻,问道,“尤其检查脑子什么的。”
“我们这儿也不是医院,我就是一个小小医务室值班人员。”白大褂一手掰着时榆的头一手给他上药,声音闷在口罩里闷闷的,“能给你做什么体检。”
时榆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目光垂落到堆积在床尾的被褥上。
脑子有问题真是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