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下次能不能合作啊?虽然我也很喜欢孤狼,但是这么把我耍的团团转我其实有一点点不太爽。”
不对,怎么还是没声儿?
时榆把目光转回左帆脸上。左帆的嘴张张合合,可时榆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怎么突然开始对口型了?时榆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异样。他脑子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不对劲,茫然地又张口发了几个音,可仍是什么都没听到。他看着左帆的嘴巴闭上了,再开口时的口型看上去像在喊时榆的名字。
在喊我?时榆正混混沌沌地想着,脑袋却忽地一白,像被人给挖空了,白茫茫的一片。不仅如此,他方才后颈被刺过的那处皮肉仿佛轻轻跳动了一下,像是一个什么开关,时榆的后颈顿时火烧一般的灼痛,难受的他不断深呼吸,用那只没伤的手去搓揉后颈。
感觉有点熟悉。失去意识前时榆最后想到。
像先前他中的蜘蛛的毒。
“他给你下蛊了啊?你有病是不是,下雨把你脑子泡烂了?”白母气急败坏地骂,“还不走,就在那唠嗑。我要是不过去你是不是打算在那生三胎住下了?!”
“你别真把自己当我妈啊,哇啦哇啦一路了。”白辞易掏出通讯器看了一眼,上面一部分小灯都已经转了蓝色,是已经撤出了雨林的;还有一部分是绿的,说明还在雨林正在往外撤;剩下一部分是灰色的,不会再变色,因为人已经死了。
白辞易没说真话,其实他的人根本没在往那儿去,他早就在身份被拆穿的时候摁了通讯器上的紧急通知,他的人在收到通知后,不论在哪儿,在干什么,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撤出雨林。
“你也别真把自己当我儿子。”白母冷哼一声,“别让我给你擦屁股。”
“我又没犯什么浑。”
“哎呦。”白母阴阳怪气道,“跟我走吧~答应呗~”
“你一把年纪了就别这么欠了。”白辞易粗略瞥了眼周围的环境,抬腿要往左边拐。白母也跟着他的动作转身,却被他突然的停顿吓了一跳,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快要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被白母生生憋住,她明白这种时候突然的驻足意味着什么。她尽力压下自己一脚给白辞易蹬死的冲动,警惕地开始打量四周。
果不其然,在他们十点钟方向左右,有一队人急匆匆地在往他们来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