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哥。”白辞易扼着时榆的脖子,手上力度大的吓人,“二打一不太公平吧。”
时榆对着左帆的枪口,无语里面又有点为自己的命惋惜。
果然是太久不当队长,太久没端枪了吗。时榆支起耳朵左右晃,去挡白辞易的视线。
不是,再怎么手生了掏枪崩人的速度也不用这么慢吧?时榆暗想。左帆那样儿跟慢动作回放似的,要是换成他站在那里,白辞易这时候已经一命呜呼脑袋开花了。
“别拖时间了左帆。我的人会比卓屿先到。”白辞易往时榆耳朵根吹了口气,吹的时榆耳朵一抖,“再晃我就咬了。”
时榆冷哼一声,尾巴啪一下抽上白辞易的腿。狼的尾巴毛扫帚似的扎人。尤其时榆尾巴上还挂了雨,此时挥出去打的又重又疼,在白辞易裤子上留下一片水痕。白辞易吃痛,轻轻抽了口气,语气仍是笑着的:“叫你别动了。”
下一秒时榆手腕上的劲儿就松了。时榆还没来得及动作,肩上的枪口处就被人猛砸了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那个窟窿眼儿上。骤然爆发的疼痛让时榆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下意识要弓背弯腰,但无奈身后白辞易扼着他的手不松,另一只手还用力挤压着时榆的伤口,逼着时榆把身子往前挺。
“痛不痛,时榆?”白辞易的拇指摁在那一块往外渗血的地方,隔着衣服和厚厚的纱布去抠挖那处窟窿,感受时榆在他手底下疼的不住战栗的身子,“真可怜宝贝儿,痛成这样了他都不救你。”他嘴唇贴在时榆打湿的耳廓边,语气轻柔的像爱人之间的呢喃,“还不如跟我走呢。”
“我跟你携手走黄泉都得嫌运气不好。”时榆声音都夹着颤。白辞易手上力气又加重了点,惋惜道:
“先别急着拒绝,跟我走可以下飞行棋呢。”
时榆还要说话,白辞易适时的一个猛摁,把时榆的话全摁碎了,出口全是混乱沉重,刻意压着的喘息。时榆想抬手肘击他,但手根本使不上劲。白辞易看上去心情很好,扼着时榆脖子的手也加了点力气,手收紧又松开,拇指爱怜地去摁时榆的喉结。
“行了白辞易。”左帆皱起眉头,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你威胁我没用,药根本不在我手上。”
白辞易眼神顿时冷了。他不开心了,遭罪的倒是时榆——肩上摁压的力气又加大,他的纱布仿佛都被戳进了窟窿里。他痛的整张脸发白,冷汗快把自己浸透了,像又去淋了一场雨。
“箱子是你开的。”白辞易道。语气笃定,用的是陈述句,但左帆还是答了:
“嗯,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