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他有点散架那个?”时榆垂眼看着屏幕上的两条相距甚远的腿,眼皮子跳了一下。
照片上的两条腿像是什么被拆落的玩具部件,散在地面静静地等着重新被组装好。半截入了镜的身子上套着的衣服破破烂烂,暗红色的血色几乎掩盖住了布料原本的颜色。衣服被雨浇的湿透,黏在躯干上,勾勒出躯干的形状。
时榆看着那一点衣料,眼皮跳的更狠了。
“对。”小队的人把图放大了一些。躯体上的切面像个大张着的嘴巴。切面处的肉经雨水冲刷许久后有些泛白,内部的肌理仿佛都清晰可见,“我觉得跟你杀的那个人有点像。死法上。”
小队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屏幕往右划,划回先前的半脑狐狸照片,将图放大又放大。时榆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抬手拍了拍他,无奈道,“差不多了,我看得清,我等会还想把饭吃完。”
“哦行。”小队的人把图缩回去,左右划屏幕,照片在半脑狐狸和散架人之间反复横跳,“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嘎的人。就是,我感觉他们俩伤口切面都特别齐整,你觉得呢?”
我觉得?
时榆一听一个不吱声。
伤口切面齐整。
时榆默不作声地把照片往左翻了几张,终于翻到了散架人的面部,看见了那颗被绑着一把头发,高高悬挂在树枝上的头颅。
虽然半张脸血肉模糊,另外半张脸的皮肤白的像瓷。眼睛也没了鼻子也歪了,但那不是仇家哥又是谁?
时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裂了。
这又是谁干的?
卓屿的人?雨林的居民?
杀了他,用他的蛛丝将他分了尸,为什么最后还将他的头颅挂去了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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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谁看?为了震慑谁?
没地方处理,这里全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