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让印奕邬和谢冥羽谈。翟野不进包厢,他窝在一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喝他的早茶。
他和印奕邬有过几次合作,不过都有中间人,九曲十八弯的连成一条线。和印奕邬不能算熟,但是起码都能认出对方的脸。
翟野目前还不打算露面。他一蹬腿把谢冥羽和江浕踹出去了,让谢冥羽和江浕去和印奕邬谈生意,他在后面观战。印奕邬虽然知道江浕,但他也仅是知道江浕的名字,知道他和高行关系不错,没见过江浕这个人。谢冥羽更不用说,小小麻雀一只,没接触过几个狩猎区的大佬。他们两个上场,印奕邬不会想到翟野身上。
这次生意谈不谈的下来翟野其实没大所谓。他不缺钱,印奕邬和共和区的关系他也不稀罕。但对于石纹栖来说,印奕邬无疑是他拔地而起的一个重要契机。他的野心单凭江则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他需要印奕邬这条人脉,需要靠着印奕邬攀上共和区来让自己站稳脚跟。
捡食的一条狗。翟野想。这不是贬低。狗很聪明,仗势欺人这一套在弱肉强食的地方很管用。有权有势以后,没人敢指着鼻子骂你只是一只狗。
石纹栖一手算盘打的无与伦比的好,只是很可惜,他自己是翟野算盘上的一颗珠。
翟野就是要封了印奕邬这条路,慢慢让石纹栖布下的局一点点崩盘。
其实翟野想拔除石纹栖不需要这么费时费力费心思,但石纹栖激起了他许久未有的凌虐心理,让他想把石纹栖彻底捻的粉碎,翻不过来身。
有时候不是有能力就能出头的,没运气傍身,后面的路照样举步维艰。
翟野是个很有运气的人,同时他心眼小,见不得别人也过得好。
看着别人幸福比自己不幸福更难过嘛。翟野勾唇,心情甚好地关上手机下单页面,等着自己的早点上桌。
鲜虾蟹黄灌汤包,有点期待。
“哥。”二楼包厢里坐立难安的谢冥羽拽着江浕衣角,脸拉了快有八十米长,“我给你当马仔好不好?咱们俩往这儿一坐你比我像做大哥的。”
“不当。”江浕撑着脸打盹,眼镜别在领口上——他嫌眼镜一直戴着鼻梁不舒服,就先摘了,等印奕邬快到的时候再戴。
谢冥羽内心简直要碎成灰了。
要是哪个普通小角色来,让他上去比划两把,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来的那是印奕邬啊!跟翟野那些癫人一个级别的,他万一没撑住台让鸭子飞了怎么办?或者更惨,要是他一个不注意暴露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