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咱们现在都打不开。”白辞易把箱子捏起来凑到耳朵边上下左右摇了摇,试着去听那一点儿响,“没动静。说不定是个空的。”
“空的左帆费那么老劲又把树掏空了又养条蛇还让你去挖?”时榆勾手,让他把箱子丢给自己,“当老大的确实癫,但也不是这么个癫法。”
白辞易看着时榆捧着箱子摇,尖尖的毛耳朵整个贴到箱子上,表情专注的活像在听胎儿心跳:“你是不是,有点什么想法了啊?”
“什么想法?”
“箱子里的东西。”白辞易探身上前,手指尖在箱子上轻轻扣了扣,“你是不是猜到里面的东西了?”
“有点想法,但是不确定。”时榆拍他的手,“闻着不太对。一股泥巴味。咱们不是从树里把它掏出来的吗?”
“回家我给埋我妈的花底下了。”白辞易笑道,“花盆里的泥巴味。”
“不是。”时榆也乐了,“你妈没给你种土里当肥料啊?”
“差一点。”白辞易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她浇花的时候看那盆差点死了,拽着我后脖领就把我拎上去了,问我对她的宝贝女儿干了什么。”
时榆笑的眼睛都弯了,手里的箱子差点磕脑袋上:“家庭地位。你是白哥哥还是白弟弟啊?”
“那肯定是哥哥。”白辞易笑道,“然后我就说,咱们家妹妹长大了,有点小心事很正常,让我妈给小孩留点自己的空间。我妈气的折了根树枝就来抽我。”
“妹妹真可怜。”时榆道,“给你欺负完了还得从自己身上折东西下来抽你。”
“我被她俩群殴诶,你怎么不可怜我?”白辞易接过时榆手快拿不住的箱子,“所以,你猜这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他问的很诚挚,是真的在询问时榆能否告诉他。时榆忽然懂了点左帆为什么会对白辞易倾诉一些事。
进退有度,白辞易总能把问题问的点到即止。
“卡。”时榆眼神示意白辞易看上次丢在沙发角落的相框,“这个相框里面有个缝儿,我觉得像卡槽。”
闻言去拿相框仔细端详的白辞易看见那个凹槽时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是,当过特种兵或者重案组吗?”
“谢谢夸奖。练出来的,跟你一样的跟着我老大干一般活不过两集。”时榆嘴不留情地损人,“现在你是嫌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