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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的这些不假,可是谁又愿意嫁进这府里。”
沈清婉脸色有些苍白地站起身,她双手紧握在身侧,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唇紧抿,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有无助的眼神透露出了她此时的难受。
“当初我本来都已经要离开京城,又是谁当街抢人,把我从轿子里强抱了出来,要不是当初李显欺骗我哄我,我那苦命的孩子又何苦一出生就没了气?那也是我辛苦怀胎的宝贝,却连娘亲的面没见到就去了······”
说到这里,沈清婉已然泪流满面。
老夫人见到这情景,也不再言语。
“我如今在这府里不过也就是苟活着这条命罢了,要是国公爷要休妻或者和离,我必定答应。”
说完这些,沈清婉拭去脸上的泪珠,神色也恢复如常。
“母亲今日也乏了,儿媳就不再叨扰了,这就带软软回去了。”
沈清婉躬身给老太太行了礼,又叫了丫鬟去请沈沚阮。
一旁的偏厅里,沈沚阮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里担心沈清婉,虽然这一世她才重生,跟沈清婉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上一世她的记忆里,沈清婉后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当年她在扬州做宋袭野外室那几年,也无脸面再跟姑母联系,只偶尔听宋袭野说英国公府的事。
英国公夫人沈清婉身体不好,长年不出门。
后来沈沚阮跟着宋袭野回到了京城,更不能随意出府门一步。
没过多久,就听说沈清婉就去世了。
扬州沈家大房就这么没落了。
再怎么说沈沚阮也是大房的子孙,最终变成这样,她心里也有些难受。
殊不知,一旁的段熙禾一直在打量她,“你长的跟伯母有些像。”
段熙禾是老英国公夫人段氏远房亲戚的孩子,按照辈分来说,是应当称呼沈清婉一声伯母的。
“我姑母天人之姿,我怎么可能像我姑母,段姐姐客气了。”
沈沚阮收回思绪,正视段熙禾道。
眼前的女子就是沈沚阮早上在回廊尽头处看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