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毋闿、宋忠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想抓住一点张松的过错,可听张松念到一半,竟真如张松所言,无一字错讹。
两人对视了一眼,神情有些愕然,纵使是他二人背诵,只怕也做不到没有一点错讹。
他们有些怀疑,两人眼神里的交流,难道真有一个战国无名氏,和他们写了同一本书,篇篇对的上,字句皆是暗合。
很快,张松念到了结尾,正如他所言,从头至尾,朗诵一遍,并无一字差错。
綦毋闿、宋忠缩起脑袋,没有了之前责问张松时的嚣张。
上首的刘表见到如此情形,面沉如水,沉默的有些骇人。
蒯良、蒯越两兄弟也是疑惑不解,为何张松竟能背诵出未传于世的《五经章句后定》,脑中急速的思索着各种可能。
还是虔心向学、博学多闻的蒯良思索到了一种可能,他叹了口气,上前拱手对张松致敬道:“先生过目不忘,真乃天下奇才也!”
他对张松有些敬佩,能言善辩,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至于面目丑陋,身材矮小,比起张松的才华算的了什么,天下能有几个张松这样的人才,难怪那位刘益州派遣张松作为使者。
蒯良的话一出,众人有所醒悟,眼皮耷拉着的刘表也是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
至此,在场的荆州文武再无一人下场,与张松辩论。
见此情形,张松觉得可以说起正事了,拱手向刘表言道:“我主刘益州有一物赠予刘荆州,言是现场示之刘荆州,还请刘荆州笑纳,。”
言罢他指了指殿门候着的袭肃手上捧着的木匣。
刘表点了点,他身侧的两个奴仆立马小步跑到殿门外,接过了袭肃手里的木匣,而后返回殿中,于殿上一人端着木匣,一人开启木匣。
打开木匣的奴仆在掀开盖子的第一刻有些慌张,但终究是一州州牧的贴身奴仆,很快就神色稳定了下来,拱手向上首伸出询问目光的刘表禀告道:“主家,是刘别驾的头颅。”
作为刘表的贴身奴仆,他自是认得木匣中好大言的刘阖,虽是刘阖头颅面目惊恐,但根据大抵轮廓他还是认了出来。
张松接过话头,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此人姓刘名阖,自称荆州别驾,在我蜀地兴风作浪,骚动一方。”
“我主刘益州旬日讨平此獠,现下拥兵十万,屯于白帝。”
“所以未曾顺江而下,问罪荆州,是心有疑惑,以刘荆州为宗室长者,如何会于居丧之期行此不义之事,再者此獠兴兵之时,荆州无有动静,不像有所约定,合兵侵我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