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觉说他想得太多,游金饮了一杯后又说,“小谢大人,您和陛下的交情如此我也不想瞒你,我所担忧的不是旁人会蛊惑陛下,而是担心陛下自己,陛下他前二十年,委实过得太苦了。如今太后不在,正是志满意得之际,我自然也希望陛下能得心爱之人,从此团圆美满,可是……”
小主,
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可谢觉却明白。
是啊,他过得太苦了。活生生的人变得像个雕像,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如今得见天光,尝惯了苦又尝甜,若是有朝一日发现糖不甜了,他又会怎么做呢。
谢觉心里也知道,可陛下的苦楚大部分来自他的姑母,他又能如何说,只能和游金对座痛饮,陪他一醉解千愁。
思绪回笼,谢觉不动声色地看着凑过来的金粟,“今日看你怎么是个笑模样呢,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好事?”
“有吗?”金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竟没发觉自己是笑着的,唐突了小谢大人,该打该打,小谢大人勿怪。”
谢觉当然不会怪他,只是问,“瞧着古怪,该不会有什么事等着我吧,那我可不去了,免得被算计。”
说罢转身,作势要走。
“哎哎,小谢大人,”金粟从后面叫住他,“我的小谢大人,您这不是为难我吗,陛下正等着您呢,您这没进去就走,陛下要问起来,奴婢该怎么和陛下交代啊。”
“这还不好交代,就说我看见你这笑模样疑心陛下有事等着我呢,见势不好先溜了。”
说完竟真的要走。
“小谢大人,这真是奴婢的过错了,”金宿好说歹说把他劝回来,“奴婢不是为您高兴吗,竟还让您误会了。”
“为我高兴,高兴什么?”
金宿侧头瞥了里面一眼,“还能为什么,眼下陛下身边还有谁啊。一家子出来的,可不就是一荣俱荣嘛。”
原来是因为阿禧,不知陛下做了什么,竟让金粟不加掩饰。
“好啊,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拿这事打趣我,一会儿非得和陛下告状不可。”
“是奴婢想得浅,小谢大人和谢大人本就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有没有谢娘子谢家和陛下的情谊都不会变,可如今加上个谢娘子这不是锦上添花嘛。”
说完又低头和谢觉悄声说:“只是弄也得劝着点谢昭仪,适当玩闹可以,但也得注意陛下龙体,陛下本就身体不好,养了这些年才养回来一点,可不能跟着谢昭仪胡闹。”
“行,我知道了。金大人,我承你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