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姐,您先等一会儿,我去禀告陛下。”
金粟刚刚险些惹了林陈叶不快,这时候也不敢进去,只能让游金代为通禀。
卢画萼还在抱着林陈叶的腿不撒手,林陈叶在她的哭声中昏昏欲睡。怎么办,他也不能把卢画萼一脚踢出去。
一个人困得不行,一个人哭起来没完。
游金进来就说:“陛下,孟女官带来了太后的口谕,是关于卢御女的。”
“卢御女?”
“看来这就是太后对你的处罚,这也不严重啊,至于你跑到寡人这来哭诉。让孟女官进来。”
“御女?”
卢画萼瘫倒在地,“陛下妾冤枉,妾冤枉啊。”
“卢御女口口声声说冤枉,不知是谁冤了你?”
孟女官进来,向林陈叶行礼。
“参见陛下。”
林陈叶点点头,“不知母后有何事?”
孟女官道:“臣特来传太后口谕,”她面向卢画萼,“户部侍郎之女卢画萼,于昨日在御花园中冒犯婕妤闻氏,辱其清誉。又有昭仪谢氏查明卢画萼罔顾宫规 ,私下残害宫人性命,致其残疾。今早阖宫请安,卢画萼无故缺席,不尊太后,”
说到这一条的时候,林陈叶神色一变,透出些笑意。
“现贬卢美人为正七品御女,幽闭宫中,抄写宫规一百遍。”
“卢美人,望你在听溪阁静思己过,早日抄写完宫规,早日出来。”
“来人,将卢御女带回听溪阁,闭门思过。”
“陛下!陛下!陛下救我!陛下,都是谢禧的主意!都是谢禧害我!”
来了两个身材健硕,力气大的宫女把卢画萼拖出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林陈叶乱糟糟的头脑终于寻了些许宁静,孟女官向他告退。他点点头,又突然想起来谢禧。
“谢禧,她干什么了?”
孟女官怕林陈叶听信卢画萼临走的话误会谢禧从中作梗,把今早谢禧她们在章华宫的事讲了个清楚,然后说:“依臣所见,此事是谢昭仪闻婕妤她们一拍即合,不过谢昭仪大概是怕卢御女不认,平添麻烦,所以干脆自己上了。就昭仪说的几个罪名,没一个经得住推敲。难为此事昭仪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让卢御女只怨恨她一个人。”
“怨恨?谢禧救她一命,她倒不识好歹,还来怨恨。”
孟女官走后林陈叶想起谢禧说的那两个理由,不由轻笑。
判死罪,谁给你的胆子?”
语气宠溺。
游金进来,请示陛下可要宣兵部的几位大人进来。
林陈叶喝茶润喉,茶已凉透。
“宣。”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