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大部分的毛熊国人对于陈云没有什么偏见,只是忍不住对于这个外国人感到好奇。
不过角落里倒是有一位大胡子的男人皱了皱眉,情绪中有一丝比较明显的不满与反感。
这名男子名叫伊万,是小镇上一名经验丰富的卡车司机。
他总是穿着一件厚重的皮夹克,留着浓密的胡须,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信任的神色。
伊万看着陈云,心中暗自嘀咕:“又是亚洲人……他们怎么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他不太喜欢外来者,尤其是亚洲面孔,认为他们抢走了本属于毛熊国人的工作机会。
显然。
这是一位常见的种族歧视者。
当然,比较克制的他并没有某些歧视者那么极端,只是在心中暗暗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陈云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毕竟情绪感知的能力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对于这种蝼蚁散发的微弱恶意,他没有一点哪怕多看一眼的兴趣。
如果是针对陈云本人的强烈恶意。
这个男人现在就已经死了,陈云并不会多说什么。
而只是这样悄咪咪的对陈云所属的某个群体散发恶意的话。
陈云都不想过多看一眼。
特意去针对的话,都感觉有些掉价。
他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酒吧里。
环视四周,可以发现这里装饰简单。
墙上挂着一些旧照片和奖杯,显示出小镇的历史和传统。柜台后面挂着一排酒瓶,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标签。
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烟叶和木材的混合味道。
陈云带着白金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杯当地的伏特加。
酒吧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留着浓密的胡须,身穿一件厚重的毛衣。
他不是什么歧视者。
甚至说因为灯塔国制裁、华国轻工业支持等众多因素,他对面前这个黄种人有一定的好感。
当然。
前提是得确定是华人。
如果是某个岛国的人的话,那还是去附近的冻土挖土豆去吧。
思考着,准备好伏特加的老板用俄语热情地打招呼:“Здравствуйте,молодойчеловек!(你好,年轻人!)”
然后指了指白金说道:“Этовашасобака?(这是你的狗吗?)”
陈云用他学习的俄语简单回应:“Да,этомоясобака.Здравствуйте!(是的,这是我的狗。你好!)”
不用问陈云什么时候学的俄语。
问的话,陈云只能告诉你就在刚才。
半径两千米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可以让他知道覆盖范围里发生的一切。
而在一路走过来的过程里,他听到了太多小镇上民众之间的对话。
这样充足的文本量还结合了日常生活实际场景,已经足够陈云进化过后的大脑很快推导出来一些基本俄语。
因此。
陈云只是走过来的短短几分钟内。
就已经可以说是将俄语基本入门了。
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难以想象。
但是对于陈云来说的话,其实只能说是基操罢了。
甚至说。
陈云已经在坐下来的这片刻功夫里,让自己的俄语更上一层楼了。
老板笑了笑,接着继续问道:“你来自哪里?”
陈云回答:“华国。”
“那可真远。是什么让你来到我们这个小镇的?”
老板好奇的聊了起来。
或许是高纬度地带人群自带的自来熟,这个老板热情的和陈云印象里的东北大哥差不多。
沉吟片刻,陈云解释说:“就是四处旅行和探索。”
这个回答还算可以。
众人也没再深究其他的问题。
再继续深入问别人,总有种在审问犯人的感觉。
相比较问问题。
这里热情的大汉们更倾向于喝酒。
酒吧里的人们开始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陈云和他的狗。
其中一位穿着皮夹克的大汉举起酒杯,大声说:“Давайтевыпьемзановыхдрузей!(让我们为新朋友干杯!)”
这是斯拉夫人天生的热情好客。
众人纷纷响应,陈云也举起了酒杯,与大家碰杯。
白金则静静地坐在陈云脚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陈云与酒吧里的人们聊天,了解到他们果然大多是伐木工人和卡车司机,负责将木材从周围的森林运送到更远的城市。
他们谈论着天气、工作和家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
斯拉夫人或许天生爱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