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士远、登无忧、程邕之死,她可以说是这些事情的中心,再怎么样,也会有雨点溅在身上。
莫不是,父皇有别的考虑?
因着这些事,她在离开紫宸殿的时候,心头疑虑萦绕,忧心忡忡。
郑吉并不知道,在昨夜她费尽心神去安排种种应对的时候,同样有人彻夜不眠竭尽心神地去为她奔走。
太傅府内,裴燕山正向杜凤句禀道:“公子,宫中传出了消息,殿下已经平安离开紫宸殿,您放心。”
“嗯。”杜凤句躺靠在床头,只回了这一个字。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因为整夜而不眠,一双瑞凤目中有几缕明显的血丝。
裴燕山见状,遂说道:“公子,奉宸卫已经拿到了那些线索了,宫中尚须打点,属下先离开了。”
杜凤句点点头:“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无事了,让大家都先去休息吧。”
昨夜太傅府出动了许多人,他们仍旧在待命当中,如今殿下安然无恙,那些人就都可以撤了。
“是,公子。”裴燕山听令而去。
经过一夜的耗神,杜凤句其实已经十分疲惫了,但他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半合着眼,曲起了一腿,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无意识点着,另一手……晃动着手中的一枚令牌。
这是一枚兽纹铜牌,乍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装饰,和玉佩玉牌相比,似乎只是材质不同而已。
京兆有不少年轻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