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与长定公主有关,他也不怕。
避难不上,这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窦士远想象过杜太傅幼子是什么样的,但是真正见到其人,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杜太傅幼子,和他想象中的真是完全不一样!
太傅杜通是何等风流俊逸的人物,令人过目不忘,窦士远也深深为其才学气度乃至容貌所折服!
没想到,杜太傅幼子竟然这样……容貌平平无奇。
杜凤句笑了笑,为窦士远斟上茶水,笑道:“窦大人,是不是我和父亲长相差别很大?”
窦士远正色道:“抱歉,是我着相了,还请杜公子莫怪。”
以貌取人实在不应该,他只是……
无论如何,他在朝为官数年,竟然还这个表现,实在不应该。
杜凤句笑着摇摇头,道:“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窦大人不必介怀。”
两人彼此寒暄了一番,话语倒多了不少。
窦士远顺着杜凤句的邀请,就着清风品茗,颇有一种自得其乐的趣味。
他的确很想知道杜凤句为何邀约,但是对方不说,他便不会多问,品茗之余,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杜凤句。
他比杜凤句大了好几岁,如果杜凤句一直在京兆长大,说不定他们也会彼此往来互相熟悉。
但是,杜凤句一直在河东,当其返回京兆的时候,自己早已出仕为官。
他们的人生轨迹和未来方向都迥然不同,他实在想不到杜凤句有什么理由邀他相见。
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便是长定公主。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杜凤句,他突然想起了玉光郎君。
或许是因为太傅幼子和玉光郎君年纪相近,又都和长定公主有联系之故。
比起杜凤句来,他和玉光郎君的交集就多了,平时往来也不少。
玉光郎君在京兆享有诸多赞誉,比太傅幼子出名得多,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对待长定公主的婚约上犯了糊涂……
不过,“情”之一字,最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