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艳张了张口,沉默不语。
的确,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事实上,早在长定宴的时候,他就怀疑长定殿下就是从他手中逃脱的人了。
毕竟,在场那么多人,包括石定方在内,在刺杀出现的那一刻都没能反应过来。
但韦艳当时的目光,一直就落在永宁帝身上。
他看得很清楚,几乎在暗器起来的那一瞬间,长定公主就能动了。
那么敏锐的反应、那么快速的动作,显然是经受过无数次生死训练的人。
而不是长定公主所说的那样,她刚好站在永宁帝跟前,所以才能恰恰挡住了暗器。
随后的日子里,韦艳与长定公主的接触越多,心中就越发怀疑。
所以,他才会密切监视着长定公主府。
直到今晚,才终于确定。
韦艳的一切行动,杜凤句都知道的,心中也曾做了无数次推演。
只是,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很诡异的事情。
他确信,长定公主不可能懂得义父的武功心法,但她偏偏使了出来!
他看着同样神色苦恼的韦艳,忽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问殿下吧。”
他记得韦艳说过,当初她是唤他“桃花大人”,能知道韦艳的真正身份,这本身就太诡异了。
更甚至,她主动摘下面具,就是笃定韦艳不会伤害她。
为什么?因为她知道韦艳是他的守卫。
她所笃定的,是他不会伤害她。
这是为什么呢?
毕竟,他才回来京兆多长时间?
再者,他的父亲与姜贵妃素来不和,她怎么会那么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杜凤句脑海中出现的,是她凤眸中偶尔闪过的渴望和深沉。
那种克制不住,想要据为己有的欲望……
是针对他这个人的。
“啊?公子,这……”韦艳糊涂了,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这样说。
直接去问长定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杜凤句摸了摸自己的脸,非但没有回答韦艳,反而还问了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题:“韦艳,你确认,你的易容术的确无人能分辨出来?”